了,你的心思我明白。起来吧。二位万万不要有什么轻生之念。元琳乃琅琊王氏之后,仲业乃太原王氏之后,皆为高门大族之家,大晋之重臣。想一想先丞相茂弘公和文度公在时,大晋的局面比如今也不遑多让。叛乱屡起,逆贼谋篡,局面恶劣。他们不也力挽狂澜挺了过来,留下了千古贤名么?你们是他们的后人,自当有家族遗风,岂能轻易丧失了勇气和斗志。你们若是放弃了,难道让本王独立支撑么?那可是不忠无能之举。”
司马道子说的是王导和王坦之的事情。王珣是王导的亲孙子,王坦之是太原王氏家主,是王绪的祖叔。确实,在他们主政之时,大晋的危机确实不小。王导面临苏峻王敦的叛乱局面,而且王敦还是他的族兄,压力何等之大。王坦之在世之时,正是桓温实力庞大,意欲篡夺之时。两人都顶住压力扭转了局面,确实都是大晋的名臣。
司马道子以此来激励两位,确实是得其所哉。王珣和王绪心中既感动,同时又信心复燃。
两人起身落座之后,司马道子道:“二位,虽言胜败乃兵家常事,但不得不说,此番西征未果,确实出乎本王意料之外。也让朝野上下许多人失望之极。局面也因此变得更加的恶劣了……”
闻此言,王珣和王绪又连忙起身躬身垂手,战战兢兢。
司马道子摆手道:“坐下,坐下。本王不是数落你们,你们何必如此。”
王珣和王绪诺诺而坐。
司马道子道:“眼下之事,当如何了局,我着实有些心焦。二位有什么想法,不妨开诚布公的说出来。”
王珣沉吟片刻,拱手道:“会稽王,此番作战,下官做了反思。认为败在水军不强。夏口本已攻陷,但被桓玄以水军偷袭成功。我等担心他乘势东进,威胁京城,断我大军后路,故而才不得不撤军。虽然说未能剿灭桓玄,但桓玄元气大伤,兵力折损不亚于我。痛定思痛,我认为,我们当即刻招募兵马,训练水军,打造战船,卷土重来。水军强大,才是战胜桓玄的根本。桓玄的水军甚至有铁甲船只,船上多有床弩。必须打造更为强大的水军才能与之为敌。”
司马道子微微点头,吁了口气道:“荆江水军,本就是他们的优势所在。但打造强大水军,谈何容易。募集兵马,打造船只,朝廷财税近年来锐减,钱物从何而来?时间上也太久了,恐怕要生变故。”
王珣道:“时间上是来得及的。眼下我们只需固守庐江至姑塾一带便可,桓玄一时间也无法进攻。至于钱粮上,那只能苦一苦百姓了。干系大局之事,百姓们会理解的。”
司马道子沉吟片刻,看向王绪道:“仲业有何看法?”
王绪躬身道:“下官基本同意大将军的看法。不过,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有一件,便是一定要稳住李徽。李徽按兵不动,虽说是支持朝廷平定西北,但却只是口头上支持,没有半点实际行动。我怀疑,他等的便是这个时刻,朝廷和桓玄两败俱伤之时,他可能会乘虚而入。若此时他要是起兵,则大事去矣。王爷定要想办法稳住他。”
司马道子身上出了一层汗,这其实也是他最为担心的一点。那李徽态度暧昧,难以预测。此刻若是他出兵,如何能挡?
沉吟片刻之后,司马道子道:“这个担心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