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都知道大将军对刘将军的提携和宽容。说是再生父母,也不为过。将军若能披麻戴孝为大将军哭灵三日,不但不是羞辱,反而会为将军取得好的名声。世人都会赞扬将军是有情义之人,却不会取笑将军。我认为李徽想通过此事羞辱将军,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刘牢之微微点头,捻须不语。
“再者,从实际的情形来看。我军当真有同东府军一战之力?咱们得兵马虽然不弱,但波折至今,军心动摇。今日南城粮仓被烧毁,城外火器轰的众人人心惶惶,此时出战,恐怕并不明智。况就算我们战胜了城外两万东府军,此事便能罢休?东府军十万之众,恐怕会倾巢而来。我京口将永无宁日。”
刘牢之缓缓点头道:“所言中肯,甚是有理。”
徐冲笑道:“多谢刘将军夸赞。还有一点,刘将军需得知晓。此番李徽率军行动,除了我京口之外,尚有数万大军抵达京城。会稽王既无动作,双方并无交战,那便说明,会稽王并不想同李徽交恶。否则,会稽王必调动京城兵马来援。既然没有一兵一卒前来,那便说明会稽王不希望事情闹的不可收拾,只是不能明言,免得将军恼怒罢了。将军行事,自然不能不明白会稽王的心思。所以,尽量平息此事为上。少将军说的对,大丈夫……当能屈能伸,方为大丈夫。忍得这一时又如何?总好过事情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岂非两头不讨好?”
刘敬轩愣住了。自已明明想说的是:大丈夫死便死了,岂能受辱。到了徐冲口中倒成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了。
刘牢之闻言呵呵而笑,心中对徐冲颇为嘉许。没想到这个徐冲平素行事低调,打起仗来也没什么建树,自已总是看不起他。居然脑子如此清楚,道理说的明明白白。关键还颇懂人情,照顾了刘敬轩的面子。
“诸位认为徐将军所言如何?”刘牢之道。
众人为徐冲的分析折服,纷纷道:“言之有理。”
刘牢之见状,点头道:“既如此,便为谢大将军哭灵祭拜便是。但我也要说几句。徐将军所言虽然有理,但我认同的是谢大将军对我的恩义。此番也是看在谢大将军对我的提携和恩义,而非惧怕他东府军。我刘牢之怕过何人?更别说他李徽了。只是恩义当报,也念及全军上下的将来,念及朝廷大局,不肯同他火拼罢了。这一节诸位当明白,也要同将士们宣讲清楚。”
众将纷纷道:“将军仁义,顾全大局,令人钦佩。”
刘牢之继续道:“关于此事,诸位要约束手下,不得私底下诋毁议论。但有胡言乱语者,当以军法严惩。”
众将齐声道:“遵命!”
不久后,李徽得知了刘牢之愿意披麻戴孝哭丧守灵的消息。李徽冷笑不已,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。刘牢之这样的人是没有骨头的,他能转换门庭,背叛谢玄,便什么无底线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。当然,也可以说他是识时务者。这种人在这个时代是可以存活的,但是想要成就一番事业,却是休想。
此番前来京口,李徽却也没想着要刘牢之的命,除非他昏了头要跟自已作战。李徽要的是羞辱刘牢之,将他的丑态暴露于天下,让他名声扫地,让他手下的兵马看不起他,认清他是个怎样的人。这相当于埋下一个雷,总有一天,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