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。当然了,我感谢阿翁将青宁嫁给我,但我不认为这是交易的1环。阿翁也定不会拿青宁的婚事做交易的人,是也不是?”
顾谦冷哼1声道:“就算是合作,你也没有做到你该做的事。”
李徽沉声道:“我已然说了,北徐州拿下之后,4郡十9县的官职将会优先任用南方大族子弟。可是你们又我拿不下北徐州,说我空口无凭。我向你们保证,北徐州我必会拿下,而且就在旦夕之间。你们又未必会相信,这叫我如何是好?我难道要赌咒发誓不成?诸位是1路关注着我走到今日的,若诸位对我无信心,又怎会选择同我合作?”
顾谦皱眉沉吟,他当然相信李徽的能力,李徽是怎样的人,顾谦比谁都清楚。从当初那个寡言单薄的少年到今日的地位,他的能力已经无需证明。虽然自己内心之中总是觉得李徽的崛起不可思议,总觉得事情有作弊的嫌疑,但这便是现实。
“诸位,今日既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,李徽便也说几句心里话。你们南方大族,都是名门望族。有的传承百年,乃至数百年。这是令人羡慕的渊源和底蕴,更有巨大的资源和很高的地位。这1切都让你们比其他人有着更好的。但是也正因如此,也让你们的思维方式僵化,认为你们的1切都理所当然,认为1些事必须按照你们的规则去办。你们放不下身段,丢不好的吃。以前或许可以,现在却是不可能的。”
众人紧皱眉头,有的神色不耐,有的神情愤怒,有的若有所思。
“诸位的决策失误导致了如今的危机,虽表面看起来是跟错了人,站错了队,是北方侨姓大族的打压,但从根本上来说,是诸位没能把握住时代的脉搏,不肯脚踏实地,只想着进行投机取巧,1步登天。诸位选择投资钱粮给我,押宝在我的身上,也是这种虚浮的想法作祟。你们曾在山峰之巅,已经受不了陷入低谷之中了。阿翁,你还记得当初在吴郡的时候,我们曾谈论过南方大族决定支持桓温的事情么?当时我们曾探讨过此事的对错。你那时说了顾家的现状和看法,令我印象深刻,记忆犹新。”
顾谦道:“老夫却不记得了。我说了什么?”
李徽缓缓道:“你那时说:世家兴衰,起起落落,如潮涨潮落1般。我顾氏先祖,能于辉煌之时不改本色,于低谷之时不易家风,坚守诗书传家之道。族中子弟,厚积薄发,方又能重新崛起。这便是我顾家长盛不衰的原因。而如今急功近利,站队押宝之举是不明智的。你并不赞同。”
顾谦缓缓点头,他记起来了这件事。
“阿翁当时之言,在我看来,正是世家大族传承不衰的秘诀。低谷之时,退而修身学习,增强能力,以待时运,便可重新崛起。家族之中子弟只要身负才能,遇到机会便可以振兴家族,4处开花。而不是盲目而动,急功近利。我认为,这才是正确的做法。可惜的是,这件事看来做起来很难,阿翁自己也忘了当初自己的想法了。”李徽轻声道。
顾谦轻轻叹息。他何尝忘了自己的理念,但那时自己不是家主,感受不到巨大的压力。当自己接任家主之人,方知压力巨大,不得不想办法破局。有些事说起来简单,做起来却因为种种原因而偏离了方向。自己选择投资李徽,押宝在他身上,甚至将孙女儿嫁给他,不就是急功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