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河攻我,我们是不惧的。但怕就怕在他们并不进攻,反而是为了牵制我们。我东府军若被他们牵制于此,不能增援移动的话,那是自缚手脚。你们认为呢?”
周澈说罢,众人尽皆沉吟思索。
临海郡太守陶定沉声道:“周将军主动出击的想法是不错的。但是,我东府军的责任是保卫徐州。以逸待劳岂不是更好?他们渡河而攻我,必然失败。若我们主动出击,则有变数。”
有人觉得陶定说的有道理,能够以逸待劳,为何要主动出击?虽求战之心甚切,却也没有这个必要。
“陶太守,此番大战,可不是我徐州1隅之事啊。秦军号称百万大军南下,那是1场灭国之战。战场联动,牵1发而动全身,可不能只顾自己。情报得知,对岸两万多兵马皆为老弱,看上去就是来牵制我们的,他们未必会攻我。而我东府军则不能为他们所牵制,因为我们必须要协同北府军守彭城。关东敌军主攻的1定是彭城。”周澈伸手向沙盘上彭城的位置重重1指。
李徽听着周澈说的话,甚为欣慰。这么多年来,周澈兢兢业业做事,除此之外也没忘了自身的进益。他这1番话,大局开阔,颇为难得。
“彭城之敌虽多,但北府军兵力强大。8万北府军守彭城,还怕那十多万的秦军?北府军当并不需要我们帮忙。”陶定坚持自己的想法。
周澈笑道:“他需不需要,我们也要帮。彭城不容有失。”
陶定呵呵笑道:“周将军,这话可不对。谢玄自己能做的事,怎肯让我们插手。强行帮忙,反惹北府军上下不快。反而以为是抢功劳呢。”
这话其实也不无道理。周澈1时倒是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了。
李徽呵呵笑道:“陶太守,彭城是1定要帮的。因为北府军不可能全军北上去守彭城,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而且,恐怕刻不容缓。”
众人看着李徽。李徽手持1根桑条指向沙盘,沉声道:“诸位,我对目前的局面有1些想法,你们听听有无道理。之前,在京口战前会议上,谢玄分析入理,断定秦人进攻的方向在寿阳。这1点,我也是同意的。然而,诸位发现没有。现在荆襄前线已经战火燃烧,桓冲已经同敌人交上了手。我徐州广陵1线,关东秦军也已经抵近彭城和淮阴以北,大战也即将开始。然而,我们断定的寿阳淮北之地,却无声无息,毫无动静,这是为什么?”
众人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,经李徽1说,倒确实是这么回事。看着沙盘上,寿阳以北的区域,1片空白。只有0星几个小旗插在那里,那还是寿阳北的秦国边镇的这位置。显然是本来就驻扎在那里的秦军边军。旗子很小,兵马显然也不多,只有几千人。
“是我们判断错误?敌人根本没打算攻寿阳?我不这么想。谢玄的分析是得到了谢公在内的众人都认可的,我也是认可的。倘若不是寿阳,东西两线承受的恐不止目前这点兵力。目前发现的敌军不过2十万而已。秦人的百万大军呢?剩下的兵马在何处?”李徽沉声道。
众人纷纷点头,这确实是件奇怪的事情。
“所以,我认为,秦人这是在使诈。东西进攻,便是为了牵制荆州军和北府军以及我东府军。道理很简单,他们担心北府军增援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