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她留在城外,不要跟自己进城。
谢道韫笑道:“我们1路前来,到了地方你却不让我跟着进城了,这是什么道理?你忘了你说,要和我去海边欣赏风景的么?”
李徽道:“去海边也无需进城,此处距离海不远了,事情1了,我陪你去看海便是。”
谢道韫道:“谁稀罕看海。我在会稽天天去海边游玩。你不过是担心会有危险,但你既不怕,我便怕了?你能去涉险,我便不能?你把我当什么人了?倘若遇到危险,我便躲避起来,还谈什么情义?”
李徽道:“阿姐,我辩不过你。但你不能去。”
谢道韫怒道:“腿长在我身上,我自己要去,你可管不着。你既非我长辈,又非……又非我的什么人,你管不着我。”
李徽无可奈何。谢道韫的脾气是有些倔强的,确实,自己也不是她的什么人,也无权强迫她做些什么。既然如此,何不遂了她的意。
“罢了,1起去便是。倘若遇到危险,1起死了便是。也算是同生共死了。”李徽赌气道。
“胡说什么?”谢道韫嗔道。
当下李徽决定和谢道韫扮作夫妻,带着小翠1起进城。亲卫也不必带了,车马都留下。本就是扮成寻常夫妻,不惹人注目最好。人多了,有车有马的,很容易招惹耳目。
午后时分,3人从南城进了盐渎县城。盐渎县城池并不大,但进城之后发现城内街市虽然陈旧狭窄,但是看起来秩序井然。
整个城池比之居巢县大不了多少,南北东西1条主要的十字街较为宽阔,其余的小街巷纵横有34条。街市上店铺林立,商业颇有些发达,倒是令李徽没想到的。
谢道韫对此的解释是,盐渎县自古便是产盐之地。本地青壮百姓大多数都在盐场做苦力,无论如何混乱的时期,这里的百姓还是有活路的。毕竟盐是不可或缺之物,乱世治世都是要吃盐的。所以这里的百姓都是有饭吃,甚至是有余钱的。只要百姓手里有余钱,生意买卖便能做起来。
李徽对这样的解释深以为然。
3人溜达着在街市上走,来到城中十字路口的时候,发现1座衙署高大雄伟。朱门瑞兽高墙长阶,甚是威严。和周围的街市房舍店铺相比,有1种鹤立鸡群之感。
之前两人路过盐渎县县衙,那县衙陈旧不堪,青砖生苔,门楼黑乎乎的,墙壁上斑驳剥落。但即便如此,还是比周围的房舍气派。然而见到这座衙署,则完全不能相比。
“这是什么衙门啊?县衙不是见到了么?怎地还有个衙门?”谢道韫低声道。
“我猜是司盐都尉衙署。”李徽道。
在路旁问了1名行人,证实了李徽的判断。这衙署正是司盐都尉衙署。是去年冬天刚刚盖起来的。
李徽看着出入司盐都尉衙署门的那些人,1个个鲜衣高冠,甲胄鲜亮。看起来不是本地的大族官员,便是军中将官。看起来这司盐都尉衙署的人气很旺。
“1个司盐都尉衙署便如此奢华么?我瞧,比你刺史衙门都还气派呢。”谢道韫笑道。
“盐务是肥差,朝廷最有钱的部门是度支部,度支部中最有钱的部门,司盐衙署绝对在其中。财源滚滚的衙门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