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如此,我也不挽留了。本官送你。”
陶定道:“有劳大人,也有些话想单独同李刺史说。”
夕阳西下,淮阴南城门外,李徽和陶定站在白雪皑皑的大道上。4周山野1片莽莽,积雪覆盖的大地在夕阳下染上红色的边缘,甚为壮观。
“李大人,下官此次前来,耳闻目睹之事,令下官深受震动,也颇为愧疚。下官要向刺史大人坦诚心迹,在此之前,下官确实以为刺史大人的行为是在收买人心,无视法度,吞没官员私产。为此,下官还曾上奏朝廷。但今日所见所闻,以及听刺史大人1番言语之后,下官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。刺史大人身正行直,确实是为了徐州百姓考虑。实乃令人敬佩之举。下官惭愧之极。下官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愧疚万分。”陶定拱手沉声说道。
李徽呵呵笑道:“陶太守,不必说了,这些事我都知道。不过这算不得什么。我李徽绝非小鸡肚肠,打击报复之人。许多人对我不了解,产生了误会也属正常。我只是不希望徐州之地混乱困顿,百姓日子艰难,民心涣散。徐州之地乃我大晋东出要地,你也知道,我们和秦人势必会有1战。我徐州首当其冲,将来是必要成为战场的。本官责任重大,必须稳固徐州,保证百姓安定,否则何以对抗强敌?我的种种举措,并非为了针对什么人,也不是为了博什么虚名,而是因为大局在此,不得不为。行事或许过激,引发疑惑不满,那也是无可奈何。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陶定点头叹道:“下官惭愧。大敌当前,下官等却行营苟之事,何等卑劣。”
李徽摇头笑道:“陶太守也不必如此。据我所知,陶太守还是在海陵郡做了不少实事的。比如发展海盐,助农兴桑。海陵郡的百姓们日子也算过得去,徐州之地,唯有海陵郡还算是安稳的。这些本官都是知道的。只是,那还不够。当约束属官,控制他们的行为,要以大局为重。否则,1切所得,都会灰飞烟灭。过去的1切,都不必再说,本官也不会追究1些事情,但之后,有些事需要收敛,要同本官1起合作。这才是大局。”
陶定点头道:“下官谨遵教诲。下官已经下了决定,回去后,便筹措款项,推行刺史大人助农之策,为百姓们多做些事情。让百姓安居乐业,我徐州方可稳定。之后面对强敌,才不至于混乱。”
李徽点头笑道:“不愧是名门之后,能够迅速认识到这1点,颇有祖风。陶太守,我们徐州官员1起努力,徐州之地必然不同。令祖当年治理荆襄,荆襄1带‘路不拾遗夜不闭户’,民心稳定,兵马强勇,可谓是治理的典范。本人对令祖陶翁的德行甚为钦佩,也希望能将徐州治理的如同当年荆襄1般。陶太守定能助我1臂之力。”
陶定轻叹道:“世人都在颂扬我阿翁的隆德,我这陶氏子孙却忘了。真乃大不孝。我阿翁当年起于苦寒之间,1直教导我陶氏子孙不忘本分。我却忘了他老人家的教诲。实是不孝啊。羞愧之极也。”
李徽呵呵笑道:“令祖陶公之成就,确实无人能及。想要达到他的境界,当然很难。陶太守倒也并非是什么不孝。只是我大晋风气变了,人自然也会受到侵染罢了。谁能如陶公当年为了我大晋社稷的稳定,毅然决然的做到能在威名正盛之时急流勇退呢?怕是没几人能做到吧。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