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如无必要,今后你我还是少往来的好,免得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“多谢李兄提醒,我心中有数。”徐辉祖点了点头,再次抱拳行礼,转身大步离去。
随着背影在夕阳下渐渐远去,带着几分无奈与沉重。
李景隆目送着徐辉祖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,才缓缓转身返回晚枫堂。
他抬头望着西斜的落日,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暗红,像极了染血的战场。
眉宇间那丝凝重,如同化不开的浓雾,久久不散。
即便他早已退出朝堂,却依旧被卷入权力的漩涡中心,无法脱身。
他从未对朱允炆怀有二心,可也绝不会任人摆布,像棋子一样被随意丢弃。
...
次日一早,晚枫堂的下人便来通报,说京都来了两位客人。
李景隆出门一看,竟是平安和盛庸。
二人身上带着些许风尘,脸色也不太好看。
兵部将他们调离北境、派往各地驻军的消息,他们已经收到了。
李景隆将二人请进书房,刚倒上热茶,便笑着开口:“看你们俩这愁眉苦脸的样子,心里定是憋了不少话,想说什么就说吧,别憋坏了。”
“景帅!陛下这么做,明明就是在针对您!”平安性子最急,没等盛庸开口,就“腾”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,语气里满是不忿。
“凭什么我们刚打完胜仗,就突然把我们从北境调走?这不是明摆着担心您在军中的势力太大,想拆您的台吗?!”
“平安!你少说两句!”一旁的盛庸脸色骤变,连忙出声责备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这话若是传出去,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名。
“我说的有错吗?!”平安梗着脖子反驳,语气更急了,“你、我,还有傅忠、梁鹏,我们哪一个不是在平燕之战中立下汗马功劳的?!”
“北境的防线,是我们跟着您一块守下来的!如今倒好,一夜之间把我们全都调离了北境,这不是针对景帅是什么?!”
盛庸张了张嘴,想反驳,却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他知道,平安虽然平日里性子莽撞,说话直来直去,却不是头脑简单的人。
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朱允炆就是在故意针对李景隆。
先是削去李景隆的兵权,再是调离他麾下的核心将领,一步步瓦解他在军中的影响力,将他彻底架空。
书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,平安站在原地,胸口还在微微起伏,显然还没平复怒火。
盛庸则皱着眉头,沉默不语,眼底满是忧虑。
李景隆看着二人,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,心里涌上一股暖意。
即便身处困境,这些旧部依旧对他忠心耿耿,愿意为他抱不平。
只是这份心意,却让他更加清楚,朱允炆的猜忌,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。
“不管陛下是出于什么心思,既然兵部已经下了调令,你们二人就尽快收拾行李,按旨赴任去吧。”
李景隆看向盛庸和平安,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郑重,“今后你们不在我麾下,凡事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