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人都曾是他麾下的士兵,可自吕文兴来到北境后,他们便忘了昔日的军魂,如今为了攀附权贵、谋求晋升,竟选择站到了李景隆的对立面。
在权力诱惑面前,依然有人愿意冒险!
双方剑拔弩张,气氛瞬间凝固,一场内乱眼看就要爆发!
吕文兴见状,脸上的恐惧顿时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狞笑:“李景隆,看到了吗?我才是南军主帅!今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!”
可他的笑容还没维持多久,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突然从长街尽头传来,由远及近,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队身披金甲的人马正疾驰而来,阳光洒在甲胄上,泛着耀眼的光芒。
“是金吾卫!”有人失声喊道。
“难道朝廷又派大人物来了?”
“这时候来,怕不是什么好事啊...”
围观的官兵与百姓议论纷纷,目光落在那队金甲人马身上,脸上满是惊疑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不知会让北境的局势走向何方。
看着街口突然出现的金吾卫,李景隆与吕文兴的眉头同时拧紧。
片刻后,李景隆盯着为首那人的身影,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。
来者正是魏国公徐辉祖,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故人。
马蹄声渐渐停在街心,徐辉祖翻身下马,金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身后的金吾卫阵列整齐,瞬间压住了现场的躁动。
他穿过围观人群,目光扫过对峙的双方,最终落在吕文兴身上。
“不知是什么风,竟把魏国公的大驾吹到了这北境?”吕文兴脸上堆起谄媚的笑,快步上前躬身行礼,眼神却在不停打转。
他在北境横行惯了,可面对徐辉祖这位根基深厚的勋贵,半分不敢造次。
李景隆也从马背上跃下,与徐辉祖对视一眼,彼此微微点头。
他便默默退到一旁,指尖却悄悄攥紧,他隐约猜到,徐辉祖此来,必是带着朝廷的旨意。
果不其然,徐辉祖抬手按住腰间的卷轴,朗声道:“陛下有旨,诸人接旨!”
这话如同一道惊雷,吕文兴脸色骤变,忙不迭双膝跪地,连带着周围的官兵与百姓也纷纷跪地俯身。
唯有李景隆微微躬身,耳朵却竖得笔直,心里满是疑虑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燕逆作乱,北境告急。吕文兴统兵无方,连失雄县、永宁数城,致边境动荡,百姓不安。”
徐辉祖清了清嗓子,声音愈发洪亮,“念北境安危为重,现免去吕文兴南军主帅之职,即刻交出兵符,回京复命!”
“轰——”周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,谁都没想到,吕文兴这主帅之位刚坐了不到半个月,竟就这么被罢免了!
跪在地上的吕文兴身子一僵,脸色从惨白涨成紫红,双手死死抠着地面,指节泛白。
他不甘心,却连半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,只能任由不甘与愤怒在胸腔里翻涌。
徐辉祖顿了顿,转身看向李景隆,继续宣读:“另,听闻曹国公李景隆为追剿劫持爱女之凶,已至北境。”
“今北境急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