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地牵起一丝久违的温和笑意。
老朋友相见,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。
“参见景帅!”二人快步上前,恭敬地行了一礼,脸上同样满是激动。
“我早就不是什么主帅了。”李景隆笑着起身,伸手将二人扶起,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,“你们怎么会来这里?”
他们的突然出现,着实出乎他的意料。
“早就听闻景帅来了北境,我们一直在打探您的行踪,没想到您早就到了涿州。”耿炳文笑得眼角皱起,难掩欣喜。
“确认消息后,我便和平安将军立刻赶来探望您。本来军中不少人都想来,可眼下强敌在前,老夫便没有答应,只带了他一人前来。”
“你们擅离值守,万一被吕文兴知晓,他定会按军法处置你们!”李景隆皱起眉头,语气里满是担忧。
“提到他,我就气不打一处来!”平安猛地冷哼一声,眉宇间迸出怒意。
“若不是他无能,雄县、永宁怎会丢得那么容易?”
“眼下燕军都破了居庸关,直逼涿州了,他倒好,跑得比百姓还快!”
“简直就是个怂货!这样的主帅,末将实在难以服从!”
“慎言!”李景隆面色一沉,佯装不满地看了平安一眼,“再怎么说,他也是陛下钦定的南军主帅。”
“如此非议主帅,成何体统?”
平安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无奈地低下了头,腮帮子却依旧鼓着,显然还在气头上。
“景帅莫要怪他,他也是有苦难言。”耿炳文拍了拍平安的肩膀,笑着打圆场。
“不瞒景帅,自吕文兴到了北境,铁铉、盛庸、平安,还有老夫我,就没一个人受到重用。”
“如今连丢数城,平安将军心里有气,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里也不由添了几分愤懑:“若不是吕文兴任人唯亲,只重用自己人,把我们这些老将晾在一边,燕军这第二次进犯,也不会打得这么轻松,简直势如破竹。”
听闻这话,李景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连耿炳文这样资历深厚的老将都没躲过,可见吕文兴的动作并非偶然。
他一定是受人之命。
看来,有人不仅要削去他的兵权,还要趁机打压之前在平乱中立过功的将领。
这么做,无非是想彻底清理他在军中的势力,让他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。
想到这里,李景隆只觉得心头一阵发沉。
北境战局本就危急,内部又如此倾轧,这仗还怎么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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