亿可能性之一,在破译出最后的密码之后,它们就毫无用处了。
所以一点谈判的可能性都没有了吗?”
拉普拉斯组长举起被铐牢的双手示意。
子弹上膛。
一个行为,直接证实了至少这片营地上,话语权的归属在哪里。
“提条件不是俘虏该做的事。”
乌尔里希沉默片刻。
“军人的立场无坚不摧……对吗?那么,为什么要投靠重塑之手?”
“……”
云翳从山巅倾斜而下,时间在这里同化石一起被冻结。
“就同你此行的目的一样,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。
况且,你们拉普拉斯,不也选择了背叛基金会,投靠了人联吗?背叛者质问背叛者,不觉得可笑吗?”
“我们是共同投票决定的结果。
那么,你们之中,是否所有人都同意这一决定?”
“……”
又是一阵冰冷的沉默。
“我了解了,党同伐异的结果。”
磁流体不吝在语气中加入了一些讥讽。
“表示出忠心的追随者将无知的人排除在外,得以留下最可靠的选项。
但同时,你们的兵力一定出现了折损。”
“……”
无知的人。
莫莉德尔操起通讯器。
“来听歌,对吧?父亲会非常喜欢这枚唱片的——鉴于你身上除了各式探险装备外就只剩下它。
我猜,这一定与你来此的目的有关。”
“看来拉普拉斯科算中心又诞生了新成果,然而这成果的背后,又有多少不计其数的牺牲呢?这些牺牲换来的是一个圆满的成功课题,还是一个不期的失败推演?我倒是颇为拭目以待。”
前芝诺中尉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通讯器,用好整以暇掩饰着某种怒火。
磁流体并未如期被激怒,只是在玻璃缸内变换闪烁不定。
他无视了身旁护卫兵偷偷拉拽衣角的暗示,只是微微仰起脑袋,直视着莫莉德尔。
“而你们又能精准地推演出,你们所有行为的后果吗?”
拨通通讯器的手指停下。
“戴上面具成为疯子,大喊大叫着把眼珠子扣出来。
还是说,你的目的就是帮助重塑之手诱一场又一场‘暴雨’,直到你把所有曾经得罪过你的人都丢进‘暴雨’里灭口?”
“你们走在了亲手推翻过往一切努力的道路上。
我对军队纪律不甚了解,但以一个研究员的立场来说,我绝对不会这么做。
如果我的实验方法被证实是错的,那么我会在尝试所有变量后,改变实验路径,而不是彻底推翻我的课题。”
“我很喜欢科算中心一位新职员带来的箴言:世界上不存在错误的课题,只有未被找到可复现道路的规律。
任何研究员都不会逃避失败,我们被现实短暂击倒后,就会爬起来。”
“还是说,听从军令对你来说本身就是一种逃避?可以逃避承担决策的风险。
就像你们现在躲在这片雪原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梅蕾尔面色惨白。
“完了……老板,这下应该是真的得罪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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