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他们的同胞。
一瞬的恍惚在他眼中浮现,但转眼就被汹涌的黑泥淹没。
“我还是不明白,还有什么事比回到故乡更重要呢——?!”
窗外的暴雨仍在急迫地拍打舷窗。
大厅内却变得更安静了。
“重塑的面具的确令你变愚钝了,托阿。
若是以前的你,又怎么会提出这样浅显的疑问呢?你听见他们的哀嚎声了么?”
“想想未来,塞洛尼,想想那个美好的世界!
我们能拥有一座新的岛,能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,我们能——”
托阿好似充耳未闻。
他激动地挥手,晶莹的泪珠与粘稠的黑液一同淌在地上。
“对不起,托阿……对不起。”
哭腔终究是从塞洛尼的语气中溢出。
“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‘象形贝壳’也变得那样的粗糙,那样的……扭曲与狰狞。”
塞洛尼终究还是失去了站立的力量,她的声音几乎微弱得听不见了。
救援队的行动终于推进到了这儿。
“……是塞洛尼小姐!”
十四行诗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塞洛尼。
她看着塞洛尼面前的面具,咬了咬牙,挥动起了手中的玻璃术杖。
“edèbitosera——”
一道闪烁着亮光的白色射线旋着弯击中了托阿手中的面具,将其打倒在地。
“——!”
他有些恼怒,张弓搭箭,朝着十四行诗射了过去。
维尔汀注意到了他和他身后努库泰澳信徒们的动作,连忙提醒:“小心,十四行诗!”
“ㄎ——!
……t……世界……!”
堪堪躲开攻击的十四行诗惊讶地抬起头来。
“……ㄗ……ㄙ……”
冰冷的古铜面具下,粘稠的墨色液体从努库泰澳人的瞳孔与口中缓缓淌下。
他们的肢体扭成古怪的姿势,低声喃喃自语,似乎遭受着无尽的痛苦。
“啧……”
维尔汀看着这些努库泰澳人的惨状,不忍地别过头去,朝着威廉他们挥了挥手。
“明白。”
威廉等人立刻会意,将麻醉枪举了起来,瞄准了那些信徒。
“避开致命部位,结束他们的痛苦。”
“咻——”
一枚枚麻醉针头飞向了信徒们的四肢和腹部,细长的针管扎进他们的体内,针管尾部的活塞装置立刻启动,将麻醉药品推入了信徒们的血管之中。
狂热的潮水消退了些,痛苦的人们终于进入了梦乡。
“ㄙ——!
!
我……”
“抱歉,先生们。”
十四行诗面带歉意地看着这些信徒,拉着塞洛尼缩回了威廉等人的身后。
“家……回ㄐ——!
!”
但令人惊讶的是,昏睡幻剂对那些被面具影响甚深的迷茫信徒显然收效甚微。
部分极其痛苦的信徒跪倒在地上,不住地用手锤击着自己戴着面具的脑袋,抓挠着自己的每一寸血肉。
“你在做什么!
不许伤害我们的同胞!”
躲过了麻醉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