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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锁定在深潜者的照片之上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悯。

“繁星，你知道目前有关神秘学家感染种的定义吗？”

“……知道。”

繁星有些兴奋的话语也趋于沉寂。

她有些沉重地说道：“被带有感染效果的神秘学家、或者自然生物所感染的神秘学家或人类，在经过转化之后仍旧幸存、并且被转化者拥有转化者部分或全部能力的个体。”

“目前未曾现非人类存在被感染的个体。

也就是说，有很大可能，他们、或者他们的祖先，是广义上的人类。”

“……”

这是一个十分震撼、也十分悲痛的消息。

这说明了，当初有部分人类，在经受了非人般的转化之后，在经历了生死折磨之后，最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——身体灰绿，眼睛退化、突出，手脚长蹼，背上满是带有鳞片的高脊，脖颈两侧长着不断颤动的鳃……

没人可以看着这副样貌，再说它曾经是个人类。

“按照您带回来的消息，这有可能是祂们的手笔。”

繁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：“这些人可能是祂们中一个的追随者，并最终得到了祂的恩赐，化为了能够在艰苦地区生存的、寿命极其漫长的存在。”

“恩赐……呵。”

凌依看着深潜者的图案，突然伸出手来，一把抓碎了面前的全息投影。

“人类不需要这种恩赐。”

他喃喃道：“永远不需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