挡的狂乱之声。
如同一场暴雨。
“滋滋——”
霍夫曼交给马库斯的通讯器里传来了一阵电磁声。
紧接着,霍夫曼的声音从里面断断续续地传来。
“马——库斯,计划有变。
出现——了一级紧急事态。
立刻——从那里撤离。”
但是她说的可能有些晚了。
人民歌剧院内的群众已经生了异变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的面孔正在变形,像那些油画一样……这也是某种群体癔症吗,还是……?”
马库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心里有了一个猜测,一个她不愿意看到的猜测。
歌剧院空前喧嚣,人们正在躁动。
有人正寻找着他的望远镜,结果找了一圈才现,望远镜在他的眼眶里。
有人正握着由自己血肉组成的油画匕,高呼着“托斯卡之吻”
,胡乱捅着自己或者他人的肚子。
有人正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样,砸着周围的一切事物,好像世间的一切疯狂都被他们吞入腹中
欢呼的人群站在了椅子上,他们不能自已地鼓掌,嘴里出狂热的咆哮。
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座位,有人高呼着从他人的膝盖上踩了过去。
人群混成了一团黏稠的油彩,如同海浪般汹涌冲刷着歌剧院的每一个角落。
艺术带来自由、激情与喜悦,今日,人群前所未有地理解了这点,并前所未有地热爱着它们。
有人从阴暗处冲了出来,拔出腰上的佩枪。
那是一个身着制服的军人,似乎并没有感染癔症。
他对着人群喊道:“安静,都安静!
!”
无人理会。
他直接对着人群中最疯狂的“人”
扣动了扳机。
“你们这些暴乱分子,都见上帝去吧!”
原定的维护秩序之人只让现场变得更加混乱。
枪声、尖叫声、嘶吼声、咆哮声混杂一团。
有少数的基金会分部的职员穿梭其中,但他们要么也被癔症沾染,要么被人潮的洪流冲走。
而奏乐仍在继续,大幕也仍未落下。
马库斯狼狈地在狂徒中闪躲,像洪水中的一片落叶。
“他们在狂热地互相杀戮……!”
马库斯试图在油彩中保持平衡。
她拿着通讯器说道:“霍夫曼女士,我这里的情况很紧急,我——”
马库斯一个趔趄,险些被疯狂的人群撞倒,通讯器的联络也因此中断。
“不行,什么都听不见!”
她在心底里道了一声歉:“人们源源不绝……我得开出一条路!”
她的手中浮现了神秘术的光辉。
就在这时,从人民歌剧院的正门处,一道剧烈的爆炸声音传来。
“轰——”
剧烈的爆炸火花在大门处绽放,将整个大门都炸的四分五裂。
碎片以极快的度向着四周飞去,甚至有些碎片狠狠地扎进了狂徒的身体之内。
“什、什么?”
马库斯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她朝着大门处看去,只见在弥漫的烟尘之中,数道手电光芒从中刺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