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空气瞬间静默下来,两人的目光在昏黄光晕中相触,仿佛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。
时微心脏提了起来,脑海里全是刚刚他凶狠吻她的画面,唇瓣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刺疼与酥麻。
就在她以为他会沉默或否认时,顾南淮喉结上下重重一滚,忽地低笑了一声。
他上前一步,俯身逼近,温热的指腹轻轻撩开她颊边的碎发,动作温柔,眼神却灼人。
“介意?”他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痞笑,嗓音沙哑,“一个没名没分的男人,哪来的立场介意?”
时微,“……”
顾南淮目光沉沉,锁着她,笑意微敛,语气里那点玩世不恭淡去,添了丝自嘲与郑重:“真要论起来,该是我跟你请罪。”
“是我没护好你,才让那个疯子……有机会近你的身。”
话音落下,他俯身,埋进她侧颈里,吸吮,啃吻,强势得仿佛要磨灭掉那点痕迹。
时微由着他。
直到他变本加厉,越来越不满足,双唇越来越下,时微被抵在冰凉的落地玻璃上,捶打他的背抗议。
“顾南淮,几点了?我……我得回京城,赶不上决赛了……啊……”最后一个音节,她是颤抖着发出的。
顾南淮额头抵着她的肩头,灼热目光低垂,满目的雪白。
她的手紧紧揪着真丝睡袍滑到胸口的布料。
又欲,又折磨死人。
顾南淮喘了喘粗气,拉回理智,直起身,帮她整理睡袍,边道:“刚过夜间12点,两小时后飞京城。”
时微松了一口气。
她赶得上天亮后的决赛!
顾南淮睨着她脖颈处,更深的红色印记,唇角扬了扬。
时微挣开他,“快去收拾了。”
“我手机被那个阿笙给扔湖里了。”边走,边低声抱怨一句。
……
台城,医院。
阿笙靠在床头,病号服领口歪斜,露出绷带边缘。
失血和高烧抽干了他脸上的悍气,只剩一片虚弱的苍白。
他盯着窗边季砚深沉默的背影,烦躁地要摸烟盒,才想起被那个凶巴巴的小护士没收了,只好作罢。
“人给你绑来了,又心软……”他哑着嗓子,声音粗粝,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窗边的男人转过身,面色冷沉,周身气压却比窗外的夜色更重。
“阿笙,以后,你金盆洗手,娶个好女人,安个家,我的两个马场交给你打理。”
阿笙一愣,心口扎了下,拔高了声音,“怎么,怪我挟持了那个时微?”
季砚深走到床边,目光落在他缠着厚厚绷带的背上,抬手,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他完好的肩膀。
“别瞎想!”
“我不要你再为我卖命,欠多了,特么下辈子还得还!”他语气里多了几分调侃。
阿笙听出他是舍不得自己,觉得肉麻,嫌弃地瞪他,嘀咕,“还特么以为你清醒了……”
“我的命是你的,谈不上欠不欠,就是,咱做再多,那女人也不领情,何必热脸贴冷屁股!”他抬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