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城,跌下神坛。
顾南淮听完,脸上没什么波澜,只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便随着时微踉跄的身影,进了四合院内。
……
时微今晚连喝七八杯红酒,醉意上来,俯身在洗手间盥洗台,掬一把冷水洗着脸。
顾南淮守在外面。
他背靠着廊柱,指间夹着未点燃的烟,目光沉沉地落在紧闭的门上。
这时,里面传来干呕声。
顾南淮眉头微蹙,扔掉烟,两步上前,敲了敲门,进去。
时微没吐出来,抬首间,在镜子里看见他。
本就促狭的空间,因他到来,更逼仄了几分。
顾南淮反手锁上门,走近她。
带来一股成熟的男性气息,混合着清冽乌木沉香调,及丝丝烟草味,时微心跳不自觉地加快。
镜子里,她颊边碎发垂落,面颊浸着微醺潮红,被红酒浸渍过的两片唇,泛着瑰丽色泽。
顾南淮眼底的墨色更深了几分,喉结微动,到她身侧。
男人西装布料擦着她细腻的手臂肌肤,时微呼吸顿了顿。
他拿起黑色大理石台面上的依云矿泉水,拧开,递到她嘴边。
然后抽了张厚实的纸巾,动作自然地擦掉她下巴上的水渍,又轻轻拨开黏在她脸上的湿发,“感觉怎样?”
时微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,冰凉的水滑过喉咙,压下了胃里的翻腾,“今晚喝急了,现在好多了。”
顾南淮点点头,目光锁着她的脸。
时微望着他眼下的淡青,眉心微蹙:“你今晚没怎么动筷子,还在倒时差?”
他刚下国际航班不久,德国那边还有场并购案正卡在谈判拉锯战里。
顾南淮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低沉。
时微轻轻推了下他胸口,“那你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刚转身要走,腰上骤然一紧!
顾南淮宽厚的手掌从身后扣住她,力道沉稳不容挣脱。
男人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,时微身体瞬间绷直。
下一秒,被他转过。
狭小的空间里,空气骤然升温。
时微攀在他肩头的手指无意识收紧,心跳如擂鼓。
男人的呼吸拂过她额前碎发,滚烫的目光在她唇上流连片刻后,俊脸欺压而下。
成年男女间的暧昧,一点就燃……
……
近一年,时微花了五百万,聘请世界顶尖芭蕾训练团队,为自己量身定制一套训练方案。
季砚深出狱那天,周京辞亲自接他。
他开口第一句话:“她在哪?”
周京辞递给他一支烟,替他点燃,“在封闭训练,德国顶尖团队,顾南淮牵的线。她一心扑在事业上,谁都不见。”
“顾南淮呢?”季砚深第二句话。
周京辞,“顾南淮也没闲着,并购案一个接一个,商界的根扎得很深。”
季砚深沉默地吸了口烟,火星在指尖明灭。
他没有去找时微。
他需要时间,收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