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抬起头，看向百米之外，那个如神似魔般站立着的年轻身影。

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，所有的淡漠、从容、赞许，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取而代-之的，是前所未有的……阴冷！

是足以将灵魂都冻结的，彻骨的杀意！

他抬起那只还在滴血的左手，轻轻擦去了嘴角的血迹，然后，咧开嘴，露出了一个森白的、充满了暴虐与疯狂的笑容。

“很好……”

“你，真的很好！”

“张阳，我的好师弟！”

他一字一顿，声音嘶哑，却带着一种即将爆发的疯狂。

“你，成功的，让我感受到了……疼痛！”

“那么作为回报……”

“就让你见识一下，我这五十年来，真正的成果吧！”
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他猛地张开双臂，仰天长啸！

“以我凌虚之名，敕令——”

“龙脉！归我！”

龙脉！归我！

当凌虚那嘶哑而疯狂的咆哮，响彻这片被夷为平地的胡同废墟时。

轰隆隆——！！

整个京城，不，是整个龙国的大地，都在这一刻，剧烈的，颤抖了一下！

这不是普通的地震。

这是一种来自大地最深处、来自国运本源的……悸动与哀鸣！

景山之巅。

紫禁城之上。

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，在瞬间，风云变色！

无尽的乌云，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，黑压压的，笼罩了整座京城的上空。云层之中，紫色的雷霆疯狂窜动，却不敢劈下，仿佛在畏惧着什么，又像是在愤怒着什么！

“吼——！”

一声充满了无尽痛苦与不甘的龙吟，从紫禁城的地底深处，猛然爆发！

这一声龙吟，普通人听不见。

但，在张阳的麒麟天眼之中，他清晰地“看”到了那幅惊世骇俗的恐怖画面！

地底之下，那条由龙国亿万生民的气运与信念汇聚而成的金色巨龙，那条沉睡了千年的护国龙脉，正在疯狂地挣扎！

它的身体，被无数条粗大、漆黑、充满了污秽与罪孽气息的锁链，死死地捆绑着！

而这些锁链的源头，正是废墟之中，那个张开双臂，仰天狂笑的……凌虚！
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！”

“看到了吗？我的好师弟！”

凌虚感受着从大地深处源源不断涌入自己体内的、那股庞大到足以撑爆星辰的浩瀚力量，他脸上的表情，癫狂到了极致！

他胸口那个凹陷下去的拳印，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！

他那被张阳一拳轰断的指骨，正在快速重生！

他身上的气息，在节节攀升！

后天！

先天！

炼气境！

筑基境！

金丹境！

……

这已经不是武道，也不是修真！

这是一种强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