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泥团,赵秋哥重重点头,身形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钻出藤蔓,消失在黑暗的林影中。
沈景昭又将另一个泥团递给吴峰:“吴峰,你去洞口附近,将这泥团狠狠砸碎在地上!然后立刻退回来!”
吴峰毫不犹豫,抓起泥团冲到洞口藤蔓后,狠狠将其掼在布满苔藓的湿地上!“噗”一声轻响,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散开。他迅速退回洞内深处。
林间赫然出现两路装束迥异的军队:白延川的玄甲边军与昌州军的褐衣士卒正在溪涧前对峙。
“钱什长,你的人踩过界了!”昌州军刘都尉刀尖指向边军脚下,“昨夜西郊误射三条人命还没清算,今日又想抢功?”
一条是一条,两条是两条,可这三条就未必是三条,毕竟三可代表多的意思,至于是几条就要看钱什长的钱了。
边军什长冷笑踢开脚边毒蜈蚣尸首:“刘都尉眼瞎?这虫阵分明是叛匪手笔!倒是你们昌州军搜山半日毫无建树,莫不是存心放水?”
看管不利,还想要好处,昌州军腐败成这样怪不得连几个人都抓不住。
火把光影在两张戾气横生的脸上跳动。突然,一支冷箭“嗖”地穿透沈景昭头顶树枝!
“有埋伏!”两边士兵同时惊吼拔刀,竟互相指向对方昌州军怒视边军弩手:“敢对同袍放冷箭?”
边军反唇相讥:“分明是你们的人影晃了弩机!”
岩石后,沈景昭眼底寒光骤亮。她扯下沈景玉染血的衣襟布条塞给吴玉瑶,声音压得极低:“玉瑶,往东三百步有具边军尸体,把他箭囊换到这布条上!”
吴玉瑶瞬间领悟,悄么声息隐入黑暗。
混乱中,刘都尉的亲兵突然举起染血布条惊呼:“大人!这有边军的制式箭囊!”布条上暗绣的白氏徽记在火光下刺眼夺目。
昌州军顿时哗然:“边军想灭口独吞功劳!”
“放屁!”钱什长暴怒抽刀,“定是叛匪嫁祸!”
沈景昭趁机对墨枭比划手势。墨枭会意,将最后半瓶引虫粉撒向两军之间的溪水。毒虫再度涌出时,昌州军阵中传来凄厉惨叫:“解药!快拿解药!”
钱什长下意识摸向怀中药瓶,刘都尉却厉喝:“果然带着解药!你们早知有毒阵!”
两边电光火石,直接开始内斗,钱什长在哪里骂:“什么劳什子解药,这就是一瓶普通的药水。”
刘都尉不信抢过来,喝了一口果然身体没那么难受:“果然是解药,你们这群杂碎,专对自己人下手。”
边军太过难受,一看昌州军每个人都有一时怒从心头起,开始抢夺解药,墨枭看着这出闹剧,深吸一口气,李芽将军藏在昌州军的内应还挺厉害。
外面的两边已经没有任何信任,开始拔刀互砍。
“走!”沈景昭扶起墨枭,赵秋哥背起沈景玉。众人趁乱钻进岩缝后的溶洞。
洞口藤蔓垂落前,沈景昭听见白延川亲卫持令怒喝:“将军手谕!再敢内讧者斩!”
回应他的是昌州士兵压抑的嘶吼:“呸!真当昌州是你们白家后花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