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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吕同志你放心,这事儿······”
话音未落,院子外响起叫喊声,听声儿很是急切。
“孙家的,孙家的~~~”
外面叫喊几声,孙树叫几人用饭,自己跳下炕走出门外。
盘腿坐在炕上的吕三思和陆北互视一眼,趴在窗户外偷看。
“咋啦,火上身了?”孙树问。
那人指着村口的方向说:“乡公所的森林警队来了,正往你家来。”
“有多少人?”
“不多,就三四个,刘宝山也在。”
站在院子篱笆墙后的孙树回头看了眼窗户,打发走知信儿的人,赶紧回屋招呼两人离开,让一位农会同志带他们去家里藏起来。
“刘宝山估计是听说老头儿快不行了,来探望的,他早年间落难被老头儿照应过,不会向日本人告密。咱还是小心为妙,吕同志你们跟二愣去他家。”
“走吧。”
两人跟着二愣离开孙家,不一会儿,四名身穿伪军警服的男子走来,手里提着些礼品。
孙树站在院门口笑脸迎人:“刘队长,就知道您今个会来,屋里炖了条鱼。”
“咋,你还能掐会算的,知道我今儿要来?”刘宝山让人将东西交给孙树和他媳妇儿。
“您重情义,保准回来看咱家老头儿最后一眼。”
刘宝山失落落的问:“不行了?”
“估摸就这两天了。”
说起自家老头子,孙树不禁悲伤起来,没几天或许他就没有父亲了,必须一人撑起整个家。
没去吃饭,刘宝山进院后第一时间去了偏房,看见曾经的恩人躺在床上气若游丝,忍俊不禁泛起泪花,蹲在炕边上握着孙大林枯槁大手,嘴里一个劲的说自己的名字,希望对方能睁开眼看看。
“叔儿、叔儿,我是刘宝儿,您还记得不?”
“叔儿~~~”
呼唤几声,炕上的老头儿还是紧闭双眼,喉咙里发出嗬嗬声。
待在病榻前,刘宝山拿起湿毛巾帮孙老头儿擦了擦手,瞧他细致入微的照顾不知道的以为躺在病榻前的是他爹。
篱笆墙外的小路,孙家媳妇儿站在门口,看见前来开会的农会同志过来,说刘宝山过来看望自家老头儿,让他们去二愣家里。
夜幕之下。
孙树招呼刘宝山四人在炕上喝酒吃饭,顺带打探一下日本人的动向。
“孙大兄弟,你说我叔儿怎么这么快,他身子骨挺硬朗啊。”
“这事谁能说得准。”
敬了孙树一杯,刘宝山自嘲一笑:“也好,现在走了倒是好事。听说日本人在太平川搞了好几个‘大屯’,哪天要是看上咱村儿,保不齐全都迁走。
你家老头儿你又不是不知道,现在死了还能葬在自家地里,风风光光办完后事,他自足了。”
孙树抿了口高粱酒问:“真要把咱们村里的人迁到大屯,刘哥您可别说笑。”
自顾自喝酒,刘宝山一言不发,沉默着诉说这个事实。
“真要迁大屯?”
“说是这样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