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叫吧。”
“司务长,您跟陆支队长多久了?”
“两年多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咋了?”
张霄诧异的道:“陆支队长挺行,打仗有一套,咱这么多兵种都被他指挥的有理有条,对于战场情况也都预测到位。听说他是三六年独自跑到东北参加抗联的,那时候关内还太平,他怎么想着一个人跑到东北抗日?”
“哈哈哈,甭说了,这话不能说。”
耗子笑个不停,越是这样,旁人就越感兴趣,尤其是几个混熟的俘虏兵,从兜里掏出香烟奉上。
前方战场杀的紧,后面的炮兵倒是舒舒服服,甭管啥年头,有技术的人就是吃香。不过,如果炮兵都忙的不行,而且受到威胁,那么战事也会走向极端。
面对众人的好奇心,耗子抽了口香烟:“你们听了可不能乱说,我也是听宋三说的,他是咱五支队的老兵。原来咱陆支队长也是个爱国青年,看了电影叫啥《风云儿女》,他钻进老林子里找抗联。
抗联没找到,迷路被日本人的巡逻队给逮住了,关监狱里面,好家伙你们猜监狱里还有谁?”
卖了个关子,耗子乐呵呵说:“咱吕主任打败仗也被关在监狱里面,这俩人都是一块蹲号子的主儿,后来是第六军的夏军长和冯志刚参谋长,他们打鹤岗煤矿给解救出来。”
一听,众人纷纷大笑。
谈笑间,前沿战场已经成一边倒的局势,骑兵部队冲击日伪军的援兵,形成一条分割线,来回的进行冲击。
一开始,几个战士对付一个日军,然后是七八个人对付一个,现在已经是十几个人围攻一个日军,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,他们马上要胜利了。
在损失几乎全部日军之后,剩下的敌军是没办法抵抗已经杀红眼的抗联,所有人都沐浴着鲜血,如同疯狗一样撕咬,杀红眼的他们挺着刺刀开始扑向那座镇子。
残存的敌军已经顾不得其他,早就没了敢战之心的兴安军骑兵逃窜,抗联一路追进镇子。
癫狂如魔的金智勇嘶吼着,骂他连故乡话都不知道怎么说的朴光贤牺牲了,那个来自南满部队的战士牺牲了,这里距离他的故国足有千里之遥。
冲在最前面,老侯率领骑兵部队从镇子外面绕过去,他知道敌军要逃,骑兵在追击时才能造成更多的收获,当骑兵开始肆无忌惮追击的时候,那战斗已经是一边倒的局势。更重要的,老侯要负责观察周围环境,孤山镇可是有日军驻扎,必要时他要减缓敌军的支援速度,让其投鼠忌器。
嗷嗷叫,越过早已不复存在的土墙围子,金智勇迎面撞上十几个日军,伤兵居多,他们拱卫着一个日军军官,后者手持指挥刀嘶吼。
一侧,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燃烧,看样子是一面军旗。
撞上去,抗联一个浪头将他们淹没,人群不停的涌进镇子。
战斗结束了,剩下几百号兴安军一部分就地投降,大多数都开始逃窜,兴安军上校命令士兵搬开堵住大门的尸体,他的心腹下马搬运尸体,更多人选择策马越过那低矮的土墙。
跃不过去的,人马倒地,越过去的发疯一样逃窜,就像是在哈拉哈河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