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事有轻重缓急,刘总,究竟是对金三角有所交代重要,还是我们南洛军的生死存亡,”
说话时,他还特意指了指办公桌后的椅子,“那把椅子重要,我们心里,得有所衡量啊!”
刘尊义猛然停下来,怔怔地看着姚金章。
姚金章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开战,开大战,是最昏头的下下之策。”
他扭转回身,扫视办公室里所有的高层将官,一字一顿道:“无论是谁,有如此主张者,其心可诛!”
听闻他的话,在场众人,无不脸色大变。
那些主张不借路给拉苏军的将官们,都急了,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。
“参谋长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们怎么就其心可诛了?”
“参谋长不要危言耸听!”
“……”
人们群情激奋,立刻把矛头集中指向姚金章。
姚金章没有理会众人的七嘴八舌,他看向刘尊义,说道:“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开战,无论最终战事输赢,我们都是最大的输家,根基被打烂了,多久能恢复过来?五年,十年?还是二十年,五十年?在这么长的时间里,我们南洛军会一直处于虚弱期,周围的各方势力,能给我们这么长的恢复时间吗?他们不会!
他们只会一同扑上来,把我们撕碎!
届时,刘总,您还能坐得稳那把椅子吗?”
说话时,他再次抬手指了指办公桌后的椅子。
刘尊义下意识地看过去,脸色瞬间黑得跟锅底似的。
他什么都可以失去,唯独政权,他绝对不能丢掉。
与自己的政权相比,所有问题,都变得不值一提了。
这就是姚金章所言的,‘事有轻重缓急’。
得罪金三角,己方最多就是损失些钱财而已。
得罪拉苏军,己方可是会动摇根基,丧失统治权。
两厢对比,轻重缓急,一目了然。
刘尊义舔了舔干的嘴唇,走到姚金章近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苦笑道:“老姚,还得是你啊,一句话,就能说到点子上!”
他环视在场众人,问道:“诸位兄弟,还有什么话要说?就趁现在,我们把话都说开了!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
那些主张不借路的人,都是沉默不语。
南洛军在南洛川地区的统治地位,是与他们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。
说白了,他们都是既得利益者。
究竟是损失钱财重要,还是折损根基重要,他们又不是傻子,自然能分得清楚。
见人们都不吱声,刘尊义点点头,他走到办公桌前,拿起座机话筒,拨打电话。
“我是刘尊义!
我命令,各部立刻撤回勃固!”
勃固,正是南洛军的大本营,也是南洛川地区的核心城市。
在刘尊义的命令下,南洛军三个旅,合计六千余众,放弃与拉苏军对峙,齐齐后撤。
退回到南洛川的核心地区,勃固。
刘尊义并没有与景云辉通话,也没有派人去与景云辉联系,明确表示,我们南洛军愿意借路给你们拉苏军。
他就是以退军这个动作,直接表明,你们拉苏军想过,就过吧,我不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