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莫竹熟睡之后,聂鹏飞悄悄起身离开住处,再次翻山越岭到另一处高档住宅区,来到顶楼的一处大平层,两短三长的敲门声惊醒睡觉的人。
这是聂鹏飞特意为之,一般人都忌讳三长两短,所以在约定暗号的时候都会下意识避开,而聂鹏飞偏要反其道而行之。
郑耀先听到敲门声睁开眼的瞬间就把手伸进枕头下,虽然已经年过五十,但是多年的特工生涯让郑耀先身手依然敏捷。一手持枪轻轻走到门前静静的放缓呼吸,聆听着门外的动静。
聂鹏飞微微一笑隔着门小声说:“老郑别躲了,我已经听到你的脚步声和呼吸声。赶紧给我开门找你有事。”郑耀先松口气收起枪打开一条门逢放聂鹏飞进屋。
聂鹏飞进到房间看到郑耀先一切正常笑着说:“老郑你还是那么谨慎,不过这样也对,只有足够谨慎的人才能活到最后。上次通过死信箱问你的事怎么样了?有没有掌握宫庶的住宿规律?”
郑耀先没有开灯,就这么靠着透窗而进的月光在房间里走动,打开一个房间进去片刻又出来,把一张折起来的纸交给聂鹏飞说:“你要的全都在上面,这次我没有刻意去打探,这些全都是我平日留意一点一滴分析总结记录下来,所以你在使用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再谨慎,我担心这里有宫庶下的套。”
聂鹏飞接过纸张收进怀里自信一笑:“宫庶如果真的下套,我不介意直接掰了他的爪子。况且就算是个圈套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。从我在大上海看到他开始,这个宫庶就只有两条路可走:要么跟着我要么死我手里,他没有第三个选择。”
哪怕没有月光聂鹏飞也能看到郑耀先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但是聂鹏飞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。宫庶的危害先不说,就凭他的机警程度,除非郑耀先一辈子不动,否则早晚会被宫庶察觉到不对。
无言的拍拍郑耀先肩膀说:“如果不行的话我会给他个痛快,就当是全了你们间的兄弟情义。另外你从现在开始就要时刻准备着接管宫庶留下的权利真空,那位大力举荐你的本家恐怕熬不过明年。于公于私宫庶都不能再留,否则你那位本家一死你再想上位就是千难万难。”
郑耀先点点头愁眉不展的说:“你说的我都明白,但我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,他们都是我的生死兄弟,曾经为了我出生入死。可是我为了任务为了信仰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。
赵简之如此、宋孝安亦如此,现在又要轮到宫庶。其实我挺后悔也挺恨自已,我恨自已没有能力把他们引上正途,也恨自已为什么不能做到忠义两全。”
聂鹏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,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说:“乔儿的培训已经结束,快的话半个月慢的话一个月,乔儿就会到港岛任职,哪怕是为了乔儿的安危,我也必须要解决掉宫庶这个潜在危险。”
郑耀先听到周乔快要来港岛,终于被聂鹏飞分散注意力,感慨一句:“当初那个肉乎乎的小丫头也要参加工作了,时间过得可真快呀!可惜林桃没有福气看到乔儿现在的样子。”
聂鹏飞哈哈笑着说:“乔儿年纪也不小了,你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该给她物色物色对象?我和小竹这些年倒也帮她留意过几个,可是这丫头一个都没看上。不是嫌人家幼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