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 一视同仁(2 / 4)

为士族反弹,加速了王朝覆灭?”

“隋炀帝的问题,不在于废制,而在于他只破不立,”袁泽语气坚定,“未来我既然敢动户籍,想必已有后招。咱们且看着,这盘棋他要怎么下。”

城南市集上,嘈杂的人声突然静了静——天幕的声响刚落,卖绸缎的张掌柜手里的算盘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他抬头望着半空,嘴唇哆嗦着:“天……天幕说的是真的?商籍能从贱籍里出来?还能跟士籍一个样?”

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,有哭有笑。张掌柜抹着眼泪喊:“谢昭文帝陛下!谢天谢地!我这就回家告诉我那死鬼爹的牌位,咱商人再也不是贱籍了!”

【大乾时期,皇帝之下有士、农、工、商四个等级,按出身家庭背景登记籍贯。家中有人做官,就是士籍,而工、农籍属于中等人,商籍也就是贱籍。】

袁泽听完天幕的解释,眉头拧成了个疙瘩,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着,发出“笃笃”的声响。

他看向魏征,语气里带着几分沉重:“魏征,原来大乾的户籍是这么分的……这规矩定得未免太苛酷了些。”

魏征叹了口气,语气带着几分无奈:“殿下,这是太祖定的规矩,说是要‘明尊卑,安本分’。士籍掌文治,农籍务耕织,工籍造器物,商籍通有无,各司其职,本是为了天下有序。”

“有序?”袁泽猛地站起身,踱了几步,“让出身决定一辈子的命运,这叫有序?就像把人关在不同的笼子里,笼子上还贴着‘贵’‘贱’的标签,这叫什么有序?

魏征,你说天下有多少能人像被埋在土里的金子,就因为这户籍二字,一辈子都见不到光?”

陈嘉庚放下手中的茶盏,接口道:“殿下说得是。臣知道有个叫李三的农夫,他能根据云彩的形状预测旱涝,每年都能让乡亲们避开灾年,可就因为是农籍,连见县令一面都难。

去年大旱,若不是他带着乡亲们挖井,怕是要饿死不少人——这样的人,难道比那些只会吟诗作对的士籍子弟卑贱?”

“陈先生举的是特例,”魏征反驳道,“士籍人家世代读书,知礼义廉耻,治理百姓自然更妥当。若让目不识丁的农夫做官,怕是连公文都看不懂,如何断案?如何施政?”

“那便让他们识字便是!”袁泽的声音提高了几分,“难道士籍子弟生下来就会读书?不也是先生教的吗?若朝廷肯让农工商子弟入学,未必出不了能臣。

当年吕蒙本是武将,大字不识一个,经孙权劝学,不也成了‘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’的栋梁?”

诸葛明抚须道:“殿下所言极是。就像一台纺织,经线是蚕丝,纬线是棉线,看似有别,实则缺一不可。

若说蚕丝高贵、棉线低贱,那这布还能织得成吗?大乾的天下,就像这台织布机,士农工商都是经纬,少了谁都不行。”

诸葛婉抱着一只白猫,从廊下走过,闻言笑道:“太子哥哥说得对。我去年在苏州,见那盐商的女儿苏婉儿,不仅能诗善画,还懂得算学,把家里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
比许多士籍小姐都出色,就因为是商籍,连参加诗会都被拒之门外——这难道不是埋没人才吗?”

袁泽走到众人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