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肆！”

说着，他胸口剧烈起伏，语气越发严厉：“我本来还想看在元瑶的面子上，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，现在看来，你根本没有半分认错的觉悟！你等着，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如实汇报给长老会，到时候自有族规处置你！”

“现在、立刻、马上！给我自已绑住双手双脚，滚到地牢里去待着，听候发落！若是敢有半分迟疑，休怪我对你不客气！”

“不客气？”

闻言，方展忽然笑了。

笑容很淡，嘴角只是微微勾起，却没有半分暖意。

反倒像寒锋一般，看得何天赐心头莫名一寒。

不知道怎么的。

他蓦然感觉到，有一团厚重得如同墨汁般的阴影，从方展身上缓缓延伸开来。

阴影无声无息，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，如同乌云压顶般迅速扩散，眨眼间便将整座庭院笼罩其中。

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，沉重得让他胸口发闷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
“唔！”

何天赐猛地咬了咬舌尖，尖锐的疼痛让他勉强清醒了几分。

他这才惊觉，那哪里是什么阴影 —— 分明是 “张昊” 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威压！

这威压太过恐怖，如深渊般深不可测，带着睥睨一切的霸气。

他曾在伪五阶的何墨渊身上感受过威压，却远没有这般震撼。

唯一能与之比拟的，只有已经踏入五阶的大长老！

“不可能！”

何天赐瞳孔骤缩，惊得后退一步，撞得身后的石桌发出 “哐当” 一声响：“你只是个四阶，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威压？不… 你根本不是张昊！你到底是谁？！”

随后，他猛地反应过来，扯着嗓子嘶吼：“来人啊！有刺客突袭驻地！快……”

然而，他的声音刚出口，就像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一般，只能在自已周身两尺的范围内打转。

细若蚊蚋，根本传不出庭院半步！

何天赐心头一狠，知道求救无望。

当即周身雷光大作 —— 紫色的雷光如同活过来的蛇，顺着他的经脉游走，在体表凝成一层厚厚的雷甲，嘶吼着就要朝着庭院外突围。

但下一秒。

方展只是冷哼一声。

何天赐只觉得周身威压瞬间暴涨！

一股山岳般的力量狠狠砸在背上，雷甲瞬间崩碎。

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摔去，“噗通” 一声跪倒在地，竟是以五体投地的姿势，额头死死贴着冰冷的青石板，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。

“现在，我问，你答。”

方展的声音淡淡响起。

不是疑问句，而是不容置喙的陈述句。

何天赐脸色煞白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，当即“识时务者为俊杰”，声音带着颤抖说道：“您说！您尽管问！在下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，绝不敢有半句隐瞒！”

“何振海哪去了？”

方展问出了第一个问题。

他之所以没有一上来就动手，而是先控制住何天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