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家里条件慢慢得到小幅度的改善,也算帮了家里一点小忙了。
夜色浓郁,屋内灯光如水,透过窗户的白色塑料布,轻轻洒在农家院的院落里,给这宁静的夜晚添了几分温馨。
陈家俊、田甜和田甜娘围坐在火炉旁,田甜爹靠着墙,坐在床上,腿上盖着被子。
田甜爹向陈家俊谈起自己的情况:“我的病情日益严重,下不了床,不能自理,全靠老伴无微不至的照顾。”
“十多年前,医生就预测我不过三年就会走到生命的尽头,当时断定我生命终结日期的老医生早已经不在人世,我还顽强地活着,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折磨。”
“当然是庆幸,活着比什么都强。”
陈家俊插话。
田甜爹咽了口唾沫,接着说:“老伴为了照顾我,只能从事一些简单的农活,每到种、收农忙,都是热心的邻居帮忙,这么多年我们一家才得以生存下来。”
田甜娘接过话茬:“老头子生病那年,田甜才十二岁左右,家里的重担已经挑在她幼小稚嫩的肩上,作为父母的我们心疼不已。”
“田甜在县城上初中、高中,住宿在学校,只要有假期就回家帮忙,减轻我们的生活压力,也减轻了她的心理压力。”
陈家俊听得很认真,神情专注,但眉头紧皱。
田甜爹说到孩子的成绩,满脸骄傲:“田甜成绩很好,高考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本省一所知名大学,成为了我们的骄傲,全村人都希望她从此以后能够出人头地,过上幸福的生活,彻底摆脱贫困。”
“爹,你别说了。”
田甜知道父亲往下再讲就该转折到她的伤心事了。
田甜爹没有理会田甜,果真转折了:“可是,世事难料,田甜男友意外离世,她自己又肄业了,美好的理想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,又重新成为了我们心中的痛,一切又回到了原点。”
田甜爹说完,满脸悲伤,田甜的父母那本已疲惫脆弱的心受到沉重的打击。
一阵风吹过,房顶上的积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,出沙沙的响声,仿佛大自然在倾述着什么。
大家沉默了许久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床上的田甜爹揉了揉眼睛,努了努嘴,又想要说什么,却说不出来。
“爹,你哪里不舒服?”
田甜现父亲的不对劲。
田甜爹鼓起勇气,称呼田甜的名字突然变得亲昵了起来:“甜妮,爹有话跟你说。”
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,每说一个字都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田甜赶紧站起来,紧走两步,坐到床边,孝敬地盯着父亲那张沟壑纵横的有些苍白的脸。
“爹,你想说什么?”
田甜爹深吸一口气,眼睛不敢看田甜,结结巴巴:“甜妮,其实…其实…你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。”
“老田,谁让你把秘密说出来了?”
田甜娘大声地叫了起来,要制止老伴说出真相,显然他们没有商量好。
陈家俊惊愕了,田甜更是震惊,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望着父亲。
“爹,你…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
田甜的声音在颤抖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别听你爹瞎说。”
田甜娘赶紧截住话头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