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容谏雪垂眸不语,任由她胡言乱语。
容氏闻言,笑得更加牵强:“原来如此,婆母还以为……你与谏雪之间出了什么事呢。”
顿了顿,容氏继续道:“阿絮,谏雪如今公务繁忙,日理万机,你还是应当规矩些,不要给他的仕途添乱才好。”
哦,这是在这提点她呢。
裴惊絮眨眨眼,微微挑眉,放下了手中的象牙筷:“容谏雪,我要吃荔枝。”
容谏雪“嗯”了一声,从善如流地从手边的瓷碗中拿了几颗荔枝,帮她剥了壳,放在了另外干净的碗中。
裴惊絮一只手撑着脑袋,不依不饶:“这荔枝好酸,容谏雪,重新给我剥。”
男人应了一声,没反驳一个字,又从瓷碗中挑了几颗圆润漂亮的,剥好之后,将原本那只瓷碗中的几个放在自己手边,将重新剥好的放了进去。
“这个虾你剥得一点都不漂亮,我不要吃这个。”
“还有这个,我不爱吃豆腐,不要放在我面前。”
“……”
裴惊絮挑剔到近乎苛刻地“命令”着容谏雪,颐指气使。
容氏听着她的指使,又看到容谏雪一句怨言没有,只是一一照做,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。
一旁的容柏茂再看不下去,沉声警告:“裴氏。”
容谏雪一个眼神扫了过去:“父亲,你吓到她了。”
裴惊絮微微勾唇,歪了歪头,朝着容氏夫妇投去一个近乎挑衅的视线。
容柏茂脸色难看,一张唇抿得很紧。
容氏也不敢再说什么,低头用膳。
一旁的容玄舟看着裴惊絮的神情,微微出神。
一场家宴陷入窘迫的气氛当中。
裴惊絮倒是不觉得有什么,反正她来吃这顿饭,本也没想让容家好过的。
只不过她还是不明白——容谏雪为什么平白无故,要带她来容家赴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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