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离开,这才转而回到内室,轻声道:“姑娘,人走了。”
裴惊絮缓缓睁开了眼睛,撑着身子坐了起来。
双腿后知后觉地传来几分酸软的痛意,裴惊絮微微蹙眉,语气带了几分冷意:“派人帮我盯着白疏桐。”
红药闻言,微微颔首:“是,姑娘,是今日宫中出了什么事吗?”
裴惊絮指腹摩挲着腕骨上的佛珠,眼中闪过几分阴翳。
“不确定,但我不喜欢有意外发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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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。
京城上下的官员大臣像是长了八百只耳朵。
不过回府的工夫,洋洋洒洒的请帖便从各处堆放在了男人的桌案之上。
容谏雪随意翻看几本,神情平静。
江晦看了容谏雪一眼,恭声道:“公子,是其他朝臣托府中的小厮送来的请帖,说是邀您与……裴娘子去府中做客。”
这是京中朝臣的态度。
哪怕他们都知道,这位裴氏,曾经少傅大人的弟弟,玄舟将军的妻室。
但在今晚宫宴之上,在容谏雪说出那句话时,满朝文武就在此时,奉上了自己的“态度”。
支持,甚至追随少傅大人的做法。
众人轻而易举地将裴惊絮供奉,归拢到了少傅大人妻室的行列之中。
最有趣的是,宫宴之上,本还有几个臣子当时为了奉承容谏雪,说裴二娘子与玄舟将军少年夫妻,青梅竹马,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这话本也是他们想要与攀附这位少傅大人,才夸赞了容玄舟与裴惊絮。
而如今,那几个臣子在请帖上,只字不提当时的“少年夫妻”,转而说裴二娘子贤惠淑德,与少傅大人才叫登对。
——那是容谏雪的权势。
随意挑了几个有趣的宴席,容谏雪递给了江晦:“明日给她送去,看看她有没有想玩的。”
他不太愿意将时间精力耗费在赴宴,与他人联络感情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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