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容谏雪没什么情绪地“嗯”了一声:“是惩罚,受着。”
惩罚她与容玄舟的“少年情谊”。
裴惊絮撇撇嘴,没了力气,便不太想理他。
男人消了气,便帮她重新整理衣裙。
裴惊絮仰着头,任由他伺候着她,半点也不帮忙。
容谏雪垂头,帮她理着腰间系带,嗓音清冷:“当初,我在燃灯寺,并未听到那些消息。”
裴惊絮愣了愣。
反应过来才突然意识到,容谏雪说的,是裴家被抄家流放的事。
她并没有怪容谏雪的意思,而且也八竿子怪不着人家。
当初别说是容家,就是曾经与父亲交好的那些世家,也无一人敢为裴家说一句话。
——更何况,白纸黑字,本也就是父亲起了谋逆之心在先。
“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,”裴惊絮声音轻软,不起波澜,“容谏雪,你什么都没有做错。”
更不必向她解释这些。
他当时根本就不认识她,哪怕她当时已经与容玄舟交换了庚帖,他与她也只是形同陌路。
——他在嫉妒。
容谏雪清楚,他在嫉妒容玄舟。
嫉妒他曾陪着她的那十几年。
世人皆知,她与容玄舟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是人人口中艳羡的“少年夫妻”。
可他遇见她时,已经很晚了。
整理好衣裙,容谏雪垂眸看她:“赐婚一事不必多想,陛下不会下旨。”
裴惊絮点点头,什么都没说。
容谏雪自己能解决的事,她懒得上心。
……
与容谏雪一前一后回了宴席。
裴惊絮回到女眷席上,这才看到白疏桐正坐在之前她坐的位置,与一众女眷相谈甚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