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疏桐自然不知道江晦在想什么,目光仍是落在容谏雪身上:“少傅大人慈悲为怀,求您,就当是为了两个孩子,惩治那些流言者吧。”
容谏雪目光平静淡漠:“玄舟曾对我说,白夫人机敏聪慧,是女中翘楚。”
白疏桐愣怔一瞬,不清楚容谏雪为何突然说起这个。
眼泪蓄在眼眶,白疏桐看向容谏雪,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。
容谏雪神情不变:“那白夫人不妨猜猜,是谁敢将你与两个孩子从东宫离开的消息传出去。”
一瞬间,似有惊雷从白疏桐的头顶劈裂开来!
她瞪大了眼睛,瞳孔紧缩,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。
容谏雪已经开始整理抄写完毕的经文了。
微微敛眸,神情淡漠无波。
拿着整理好的一沓经文抬手,一旁,江晦便恭敬上前,接过了那沓经文。
“烧了。”
“是。”
江晦拿着经文离开。
白疏桐瞪大了眼睛,还未从刚刚容谏雪说的话中回过神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女人缓慢地眨了眨眼,她张了张嘴,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:“是……你?”
容谏雪静静地回望她一眼,算作承认。
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流出,白疏桐神情错愕又震惊,眼中尽是茫然与不解:“妾、妾不明白……”
“沈氏沈从月逃离江南一事,是你从中作梗,要她用自己的安危来要挟丞相,”容谏雪目光冷矜,“后也是你将她带入容府,想要借她的手,将下毒罪名栽赃给裴氏。”
男人神情淡漠: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?”
白疏桐闻言,瞳孔紧缩,半晌略略颓败地跪坐在地上。
没再看她一眼,容谏雪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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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