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!
裴惊絮温和地笑笑:“有些事情耽搁了。”
江晦让出个身位:“二娘子,公子在里头等着呢。”
裴惊絮点点头,推门而入。
房间内燃了沉香。
裴惊絮一眼便看到了桌案前的男人。
他低头正在写着什么东西。
裴惊絮上前几步,声音轻软:“在写什么?”
男人并未抬头,指骨不停。
“抄经。”
他语气淡淡。
裴惊絮这才想起来,又快到月中了。
按照惯例,容谏雪应当上山礼佛了。
手中的经文誊抄完毕,男人终于抬眸,看向她,也并未说话。
裴惊絮却明白了男人的意思,唇角勾起:“我想随您一起去可以吗?”
那点冷意消减。
容谏雪矜贵地点了点头,语气淡冷:“想去就去,我还能拦着你不成?”
裴惊絮笑了笑,心中暗暗松了口气。
哄人她还是有一手的。
两人无言。
裴惊絮注意到男人换了一张宣纸,继续抄经。
纸页上的沙沙声传来,男人敛眸,侧颜俊美冷冽。
“你与他不会有孩子。”
冷不丁的,容谏雪这样开口。
裴惊絮愣了愣,突然想到刚刚在西院卧房中,她与容玄舟打比方,说他们两人若是有了孩子。
本也不是真话。
如今听到男人这样说,裴惊絮有些懊恼地挑了挑眉:“你偷听。”
男人沉默,不置可否。
又是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