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——但她不一样。
像是要让她记住一般,每一下,都要听到她的哭声。
哪怕她一声声哭求,也不见他有分毫心软。
女人的衣衫半褪,男人衣冠堂堂,不见半分狼狈。
他看到了她最贴身的那件小衣。
纯白色的缎面,因着过于柔软薄透,甚至能洇出她肌肤的红与白。
振翅的仙鹤被衣裳遮掩着,只能看到它头顶的那抹红与羽翼之上的黑白交错。
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如雪。
——她穿了他送她的那件。
她哭着,胸前的仙鹤便振翅欲飞,衣角处,隐隐约约才能看到他绣上去的那个字。
——昭示着他的所有物。
点点香汗洇湿了她的小衣,薄裳透骨。
他看着那只摇摇欲坠的鹤,一如自己摇摇欲坠的心思。
直到最后,仙鹤坠下云端,濒死鸣嗥。
——他登临极乐。
……
也不知道书房里何时准备了她的衣裳。
裴惊絮重新换洗更衣,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。
——他犹不满。
却到底没再罚她,慢条斯理地替她更换衣裳。
指腹摩挲过她衣角的那个字。
容谏雪抿唇挑眉,垂眸看她,嗓音低哑悦耳:“好乖。”
裴惊絮轻蹙蛾眉,别过头去不敢看他。
门外传来江晦的敲门声:“公子,二娘子,宴席已经开始了……”
容谏雪不甚在意地“嗯”了一声,视线仍是落在裴惊絮身上:“日后再敢同意这种宴席,便不只是今日这般简单了。”
裴惊絮微微咬唇,声音带着几分哑意:“不去怪容玄舟,反来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