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裴惊絮:“……”
分明是他掐着她软了腰身,如今又这般命令她。
裴惊絮扶着他的胸口,终于重新站直了身姿,一双水眸澄澈,无措地看着他。
男人脸上并无半分多余的情绪,看向她的目光十分平静。
他抬手,轻点自己的薄唇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像是在教她怎么做。
裴惊絮愣了愣,瞪大了眼睛,脸颊连着耳尖,红了一片。
“不行……”她嗫嚅着拒绝。
容谏雪稍稍侧目,仍是垂目看她,甚至向她逼近一步,如同无声的催促。
裴惊絮微微咬唇:“先生,出去好不好……”
宽大的衣袍遮掩了她全部的身形,好像只要他稍稍倾身,就能轻易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身影之下。
他无声地提醒她,不好。
裴惊絮眼尾微红,用能够活动的那只手扯了扯男人宽大的衣袖:“君谋……”
她擅长对他服软示弱,擅长将她的眼泪与柔弱,用作“杀心”的利器。
只是那些“利器”,今夜对男人并不起作用。
一袭绛紫的宽袍被月光笼罩成银色。
宽袍上的银线纵横交错,繁复贵重,银线祥云织就的暗纹在月光下浮动,栩栩如生。
他是夜色下的权臣。
容谏雪嗓音淡漠,不带半分情绪:“撒娇没用。”
或者说,至少现在,他不受用。
修长白皙的指骨抵在自己的唇边,轻点唇角,催促的意味更浓。
因着另一只衣袖被抓着,裴惊絮进退不得,像是被困在了脚下那方寸之地中。
那只摇晃着他衣袖的手终于松开,又缓缓移到了他的衣襟之上。
“先生,有人在……”
容谏雪眉目清冷,语气骄矜: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