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白疏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,让容玄舟过来。
容玄舟的脸色不太好看。
——刚刚裴惊絮那般对他,他的气还没消。
点了点头,他几乎是瞪着裴惊絮,坐在了白疏桐身旁的位置。
诡异。
十分诡异。
身为夫君的玄舟将军,与那位遗孀白疏桐坐在了一处。
而这位裴二娘子身旁坐着的,竟是那位玄舟将军的长兄。
容谏雪在众人眼中的形象高洁清冷,众人自不可能认为他与这位裴二娘子有些什么。
反倒是玄舟将军与这个白氏——
白疏桐唇角勾着笑意,轻轻戳了戳容玄舟的手肘:“玄舟哥哥,给我剥虾。”
容玄舟的眉眼这才温和几分,他笑着点点头,说了声好。
啧啧啧,看来这位白氏与玄舟将军……当真是好事将近啊。
只是可怜了这位裴二娘子。
众女眷朝着裴惊絮投去同情的目光,只见裴二娘子低着头,捏着竹筷的指骨微微泛白,像是在隐忍什么。
——看来京城传闻,二娘子对玄舟将军情根深种,果然不假。
看到白氏与自己的夫君这般卿卿我我,恩恩爱爱,想来心情十分不好受。
这些都是宴席上其他女眷的想法。
裴惊絮自然不知道。
此时的她也没心神去分析这些女眷们在想什么。
她将头埋得很低,一只手捏着竹筷,另一只手放在餐桌下,与身旁那只手无声对峙着。
戴着佛珠的那只手,覆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隐秘的,不为人所知的,藏匿在桌案之下。
裴惊絮的脸涨红一片,连带着耳尖都是红的。
她低着头,轻咬红唇,慌乱又无措地想要挣开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