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。
终于,男人淡冷开口:“想清楚了?谁叫你来的?”
沈从月眼睛都哭肿了,她娇媚又无助地看向容谏雪:“谏雪哥哥,真的是从月不小心走错了营帐……”
容谏雪神情不变:“走错了营帐,衣服上的情药也是不小心涂上去的?”
沈从月脸色变了变,却仍是哭着:“什么情药?从月不知道谏雪哥哥在说什么……”
“从月只是走错了房间,谏雪哥哥看了从月的身子,难道不该对从月负责吗!?”
三言两语,裴惊絮便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江晦也反应过来,微微拧眉,看向沈从月的眼中染了几分冷意。
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沈从月眼睛一亮,拢着身上的被衾,倾身高声道:“谏雪哥哥,虽说是从月走错营帐有错在先,但、但从月一介女子,今日若是这副模样走出你的营帐,从月的名节该怎么办!”
容谏雪眉眼不变,甚至微微垂眸,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那串佛珠。
“谏雪哥哥!谏雪哥哥求您帮帮从月吧!从月……愿追随谏雪哥哥,哪怕只是妾室,只要能留在谏雪哥哥身边,从月绝无怨言!”
她哭着,眼睫濡湿,眼中噙泪。
将裴惊絮哭泣时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。
可自始至终,男人都未再看她一眼。
“江晦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
“拖出去。”
“是!”
江晦领命,押着沈从月就要往外面拖!
沈从月反应过来,慌乱地瞪大了眼睛,急忙道:“谏雪哥哥!我如今这副模样,若是被旁人瞧见了,贞洁就不保了!”
静。
营帐内突如其来的寂静。
桌案上的烛火噼啪两声,沈从月只能听到男人指腹下的佛珠碰撞在一起,发出的闷响。
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