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疏桐眉头紧皱,眼中闪过一抹暗色。
容玄舟担心糯糯的病症,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对。
他急忙催促着白疏桐:“疏桐,带路!”
白疏桐反应过来,只好点点头,带着容玄舟离开。
裴惊絮这才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,看向江晦:“江侍卫,夫兄他伤口严重吗?”
江晦意味深长地看了裴惊絮一眼,眼中尽是担忧与为难。
“二、二娘子还是……自己前去看看吧……”
裴惊絮拧眉点头,忙道:“好!我这就过去!”
说完,她朝着容谏雪的禅房走去。
猛地推开房门!
“夫兄!”
裴惊絮眼中尽是焦急,急忙来到男人面前。
此时的容谏雪仍是端坐在桌案前。
四下是誊抄错误的纸团,她刚一走近他,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息。
裴惊絮皱了皱眉,眼中闪过几分疑惑。
——她原本以为,江晦叫她离开禅房,容谏雪受伤只是“借口”而已。
即便真的受伤了,估计也没多严重。
直到裴惊絮一眼看到了男人手心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!
瞪大了眼睛,裴惊絮甚至来不及多想,急忙用手帕按住伤口,脸色泛白:“怎么这么严重!?”
她靠得他太近了,轻易地进入他的领地。
容谏雪垂眸,眼中的暗色浓得化不开。
血的味道甚至遮盖了他身上的沉香。
他仍是坐在那里,如同寺庙中无数缄默不语的佛像,无悲无喜。
他任由她慌张无措地替她处理着伤口,江晦进入禅房,放下了几瓶药膏,悄声退下。
阖上了房门。
随着房门关闭,遮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