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案上没再碰过了。
其实也没聊什么重要的事,容谏雪虽为俗家弟子,但常与妙梵论法论佛。
若说这燃灯寺中,有谁还能与妙梵大师论上几句的话,也只有容谏雪了。
裴惊絮自然也听不懂二人论的佛法,但妙梵大师心思细腻,即便与容谏雪谈论两句深奥的,也能用浅显的方法说给裴惊絮听,让她也明白两人在谈论什么。
又倒了一杯苦芥茶,妙梵笑笑:“无尘,你近日似有诸多困惑。”
容谏雪微微颔首:“是,确有不解。”
妙梵也不急着替他解答,反而看向裴惊絮:“施主,你可有什么困惑?”
裴惊絮怔了怔神,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容谏雪。
容谏雪朝她点了点头,示意她随便说就好。
裴惊絮想了想,认真道:“大师,怎样才算是困惑呢?”
妙梵笑得温和又慈爱:“人生在世,大抵都会有迷茫与无法抉择的时候,那便是困惑。”
裴惊絮思索一番,真诚道:“这样说来,阿絮确实有些困惑……”
“施主说来听听。”
裴惊絮微微咬唇,眼圈微红:“阿絮……不得所爱之人喜欢,又不知该如何自处,心中恼怒与失望皆有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妙梵闻言,沉思片刻,转而看向容谏雪:“无尘,你可有法解?”
容谏雪捻着手中佛珠,语气沉哑:“快刀斩乱麻。”
妙梵闻言,朗笑几声,无奈地评价道:“好凶的孩子。”
容谏雪不说话了。
又聊了几句,妙梵笑笑:“好了,时候也不早了,你们早点回去歇息吧。”
顿了顿,妙梵看向裴惊絮:“施主可否帮贫僧给菩萨上炷香?”
裴惊絮点点头:“自然可以。”
容谏雪离开内殿前,看了一眼裴惊絮桌案上的那杯苦芥茶。
茶水未饮尽便离开,对人不太尊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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