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轩瞪大了眼睛,不可思议地看向裴惊絮,后知后觉地颤抖抬手,摸了摸自己的耳廓。
——耳廓留了一道血痕。
那挂着秋千的绳索被箭矢直直断成两节,那漂亮的秋千架便不堪重负地砸在了地面上。
乱作一团。
糯糯瞳孔剧烈收缩,她僵硬地回过头去,这才发现刚刚她坐着的秋千瞬间散架!
裴惊絮也才堪堪回过神来。
她的后背,感受到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与呼吸。
容谏雪一只手握着她抓着弓箭的手,另一只手替她撑开弓弦,箭矢破开长风,梧桐树叶片片掉落。
裴惊絮眨了眨眼,慢半拍地回神。
耳边,男人嗓音低沉淡冷:“消气了?”
裴惊絮长睫垂下,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容谏雪收了长弓,扔在了地上。
“学会了?”他看向阿轩,平静问道。
阿轩声音微微颤抖着,抱拳躬身:“学、学会了,多谢谏雪叔叔……”
便没再看向两人,他看了裴惊絮一眼,转身离开。
裴惊絮见状,唇角勾起,却是提着裙摆跟了上去。
容谏雪没等她,但步子放小了一些。
两人一前一后行至东院。
裴惊絮走进东院时,容谏雪已经进了书房之中。
她也不着急,只是站在庭院外等着。
不多时,男人手中拿了一瓶药膏,递到她面前:“上药。”
裴惊絮扯了扯嘴角,声音似乎有些心虚:“只是小伤而已……”
并不理会她说的话,容谏雪坐在了石凳上,声音冷淡:“坐下。”
裴惊絮微微咬唇,却依言顺从地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。
大拇指腹抹了一点药膏,容谏雪抬手,将那药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