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睛红红的,从她回了西院就一直哭:“姑娘,您是不是很疼啊?奴婢帮您再涂些药膏吧?”
裴惊絮哭笑不得:“你就算涂的厚得像城墙一般,它也不会立刻痊愈的。”
见红药哭着脸,裴惊絮叹了口气:“没事,今日我没签下契子,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。”
如果今日容氏当真逼她签下红契,裴惊絮就要想办法,把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,状告大理寺了。
只是那样太麻烦了,耗费时间,所以今日容谏雪的撑腰,实在帮她省去许多麻烦。
“姑娘,奴婢今日替您熬药时,听到老夫人一直在房中骂人呢。”
裴惊絮轻笑一声:“没拿到嫁妆,又被容谏雪禁了足,她自然气急败坏。”
顿了顿,裴惊絮好奇道:“容柏茂没去找容谏雪理论吗?”
红药摇摇头:“江侍卫说,长公子如今除了您,府上谁都不见。”
“老爷去了几次,都被江晦拦在东院门口了。”
裴惊絮勾唇:“容柏茂如今可不敢跟容谏雪对着做事了。”
“啊?姑娘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你看京城上下都在传容谏雪得罪官家,恐有灭门之嫌,但已经十天了,官家非但没给他降罪,反倒准他重新上朝参政了。”
这便说明,朝堂上的异党都被清理干净了,容谏雪官复原职,一如从前。
——甚至比从前的地位还要高出许多。
身为官家面前的爱卿红人,容柏茂自然不敢跟容谏雪对着干。
所以,容谏雪禁了容氏的足,容柏茂虽盛怒与他理论,也不敢擅作主张将容氏解了禁。
裴惊絮再次感叹一句,自己抱容谏雪的大腿,这个决定十分明智!
嘴角勾起的笑意扯动了脸上的伤疤,裴惊絮微微蹙眉,“嘶”了一声。
红药自然是听不懂这些的,她只是一脸怜惜地看向裴惊絮,眼中满是泪花,喃喃道:“姑娘,您也太苦了……”
“从前在裴家,姑娘无忧无虑,过得多自在啊,从来不用去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