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我记下了,”容谏雪淡声开口,接过药方与膏药,“有劳医师。”
交代完毕,女医师便准备离开了。
容谏雪将她送出了卧房。
“医师,她会留疤吗?”
他开口,这样问大夫。
女医师愣了愣,脸色有些不好看:“这位公子,你家夫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,你还在这关心她会不会留疤?怎么,若是当真留疤了,你便不喜欢了?”
听到女医师的质问,容谏雪并未生气。
他不疾不徐地开口:“她爱美,留疤会不高兴。”
女医师愣了一下,想要教训容谏雪的话悉数堵在了喉头。
有些尴尬地挠挠头,女医师干笑两声:“公子放心,只要每日涂那些药膏,不会留疤的。”
容谏雪点了点头:“有劳大夫。”
送走了医师,容谏雪重新回到了卧房。
这时,得到消息的红药终于赶了过来:“姑娘!姑娘在哪儿!?您没事吧!”
江晦领着红药,见到了卧房中的裴惊絮。
“姑娘,您怎么受了这么多伤啊?”红药一边查看一边哭。
裴惊絮摇了摇头,转而看向容谏雪:“夫兄,妾已经好多了,便不打扰您,先回去了。”
容谏雪没说话。
裴惊絮微微咬唇,复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轻声开口:“今日之事,妾知道夫兄只是垂怜于我,并无半分私心,所以,若是婆母那边问起来,夫兄尽可将我推出去便好。”
容谏雪手中仍把玩着那块玉佩,情绪不明。
裴惊絮也没再逗留,朝着男人福了福身,随即由红药搀着,离开卧房,走出了东院。
看到主仆二人离开的背影,江晦这才低声开口道:“公子,那些婆子砍了一只手,舌头也都拔了,要现在扔出去吗?”
一边说着,江晦恭敬地递去佛珠。
容谏雪没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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