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裴惊絮长睫轻颤,半晌,她还是虚弱开口:“谢谢夫兄……”
男人眉骨稍动。
“若是今晚没有夫兄,妾可能就真的要被逼着签下那份红契了。”
指腹摩挲。
没戴佛珠,如同失去了镣铐一般,手腕上少了几分重量。
“只有这个?”
神佛贪婪,欲求更多。
“什么?”床榻上的女子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,对上男人冷沉的目光,她又轻声道,“也多谢夫兄提前帮我谋划公证,相信日后婆母不会再动嫁妆的心思了。”
“还有呢?”他一步步逼问。
“还有……”裴惊絮想了想,又继续道,“还有,夫兄不必过于苛责婆母,她也是为了容府着想,想要替容家上下打点。”
“裴惊絮。”
容谏雪冷冽的嗓音从头顶传来,如同滚过千年冰河的碎砂。
她抬眸,对上男人冷寂愠怒的眸。
“容家用不着上下打点,更不该无耻到动用你的嫁妆。”
裴惊絮眸光晃动,没有说话。
许久。
容谏雪上前几步,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,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。
甚至不等她反应过来,只听“咔叭”一声。
一阵剧烈而短促的痛意一闪而过,裴惊絮甚至还没来得及喊疼,那疼痛便消失不见了。
“动动胳膊。”他冷声指挥。
裴惊絮闻言,晃了晃刚刚脱臼的手臂,发现已经被他接好了。
他来到另外一边,如刚刚一样,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,另一只手去按她的肩膀。
“夫、夫兄!”
不等容谏雪用劲,裴惊絮有些慌乱地开口。
上一个是没有思想准备,所以也不觉得有多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