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吓坏了,口不择言。
容谏雪一只手落在门框上,指骨泛白。
“哗——”
雨声瓢泼,大雨倾盆。
诸法因缘生,因缘尽故灭。
不该。
佛陀说,不该。
容谏雪长身玉立,负手立于身后,眸光明灭。
书房内的烛火掩映,映照在女人惊艳绝世的脸上,她还在哭着,眼泪与雨水杂糅在一起。
容谏雪看着她。
佛陀说,不该。
那只手缓缓打开了房门,为她让开一个身位:“进来。”
他似乎听到了佛陀沉重的一声叹息,又道一声【我佛慈悲。】
裴惊絮站在原地,没动:“夫兄,你给阿絮讲课好不好……”
怯生生的,更像是请求。
她清楚,这般夜色,他们二人共处一室,总要有个“合适的理由”。
容谏雪眸光沉下去:“若我说不,你还会进来吗?”
他甚至自己都不清楚,自己在较真什么。
似乎没想到夫兄会拒绝,裴惊絮站在门外,眸光晃动,眼中满是雾气。
眼泪并不柔弱。
——眼泪是她杀心的利器。
许久。
久到女人眼中希冀的光亮渐渐消失,她低下头去,似乎在思考着怎样离开。
终于。
“进来,账本上还有些偏漏内容没有讲完。”
头顶上传来男人低沉冷冽的声线。
裴惊絮抬眸,眼神再次染了光亮,她擦了擦眼上的泪水,终于步入书房之中。
柔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