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男人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:“既不知该如何挑选先生,为何不来问我?一整日学了这些佶屈聱牙的内容,如今听不懂想起我来了?”
她又不说话了。
同上次一样,只是低着头,不肯应他。
手腕上的佛珠又开始发烫。
容谏雪微微阖眼,尝试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:“抬头,同我说话。”
可他没等来她抬头。
比她抬头更先到来的,是一滴泪。
她垂首时,一滴泪毫无预兆地坠下,正落在他叩在桌案的手背上。
他猛地收拢五指,袖间的佛珠碰撞在一起,发出稀疏的闷响。
书房门是敞着的,夜风衔着花瓣登堂入室,甚至不等他招架,便只余一阵花香。
又轻又痒,比腕上的佛珠更加烫人。
书房内的烛火发出几道“噼啪”声,格外清晰。
——她又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