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两人身上染了泥渍与杂草,大雨倾盆而下,浇湿了二人的衣裳。
容谏雪还好,裴惊絮身上的衣裙凌乱不整,裙角也都扯成了布条,狼狈不堪。
视线下移,女子那原本漂亮的蔻丹被刮擦磨损,甚至更严重的,指尖沁出点点血珠。
——应当是刚刚抓着车框的原因。
“公子,二娘子,你们没事吧!”
远处,江晦停了马车,撑了伞朝着二人走来。
“雨势太大,先上马车再说吧。”
“好。”
几人上了马车,红药已经在马车中等候了。
因为裴惊絮当时将她推下去,她并未受伤,只是惊慌无措地看向满身狼狈的裴惊絮。
“姑娘,您、您伤到哪儿了吗?疼不疼啊?”
裴惊絮摇摇头,唇色有些苍白。
四人只余了这一辆马车。
外男不可与女子同乘,容谏雪便与江晦,坐在了马车外面。
雨势似有减小的趋势。
“此地不能久留,我们走吧。”
“都听夫兄的。”
马车便又动了起来。
车帘将二人隔离开,裴惊絮眯了眯眼,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!
——两人之间最快的感情升温方式,便是一同经历生死。
这次的刺杀她躲不开,便只能用这种方式,将她的利益最大化。
但是,这还不够。
裴惊絮微微垂眸,眼中闪过一抹狠厉。
她又往容谏雪的方向看了一眼,确定他不会掀帘而入,这才侧身看向红药。
红药显然还没从刚刚的刺杀中回过神来,一边帮裴惊絮整理衣裙,一边低声啜泣。
裴惊絮拉过红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