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过去一年,裴氏做得很好。
哪怕此时身上这件衣裙,也是素白的简服,粉黛不施。
黝黑的眸直直地撞入容谏雪眼中,他的眉眼如同被蒙尘的古玉,沉静清冷。
她擦了擦眼角涌出的泪水,闷声道:“手臂……还有小腿上。”
容谏雪点头,又问一遍:“能站起来吗?”
女人点了点头,撑着石砖缓缓站起。
只是一个不稳,又险些栽倒过去。
好不容易稳住身形,她看向容谏雪,仍是流眼泪:“好像崴到脚了……”
容谏雪一时无言。
月色皎洁,夏风聒噪。
许久,容谏雪没说话,他缓缓抬手,将自己的手臂递了过去。
男人手掌稍稍握拳,骨节分明。
裴惊絮垂眸,眼中闪过一抹情绪。
面上却是微微咬唇,最终还是轻轻地将手搭在了他坚实的小臂上。
“先去那边坐吧。”
容谏雪指了指庭院梧桐树下的石凳。
裴惊絮微微挑眉——并未让她进书房。
这说明他们之间,时机还不到。
既然如此,她的计划要稍微改变一下了。
搭着容谏雪的手,裴惊絮全程没用多少力气,礼貌又疏离。
坐在梧桐树下,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,她低头无措地擦着,软肩轻颤。
容谏雪立在一旁,垂眸看她。
他的身形高大,只是站在那里,无数月光向他倾泻而来。
许久。
裴惊絮听到头顶上,男人清雅的声线:“明日我会去找母亲说明,你的嫁妆容家不会擅动。”
“不、不行!”裴惊絮慌乱摇头,“夫兄,不能跟婆母这样说。”
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