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公子!”
红药千恩万谢,搀扶着裴惊絮,摇摇晃晃地往西院的方向走去。
王嬷嬷瞪大了眼睛,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,还想说些什么。
她急忙看向没有离开的容谏雪,一个头磕在地上:“大、大公子!老奴不知道二娘子受了这么重的伤!是、是老夫人被二娘子气得卧病在床,老奴这才想要让她反省思过的!”
目送二人离开,容谏雪的视线这才缓缓落在了王嬷嬷身上。
“若我没有听错,刚刚她解释过,这几日她去了燃灯寺。”
王嬷嬷擦了擦额角的冷汗,眼珠转了几圈:“可、可二娘子撒谎成性,老奴以为、以为她——”
“裴氏乃容家儿媳,王嬷嬷却不敬主子,视她性命如草芥,容家书香门第,留不下你这种人。”
王嬷嬷抬头,瞪大了眼睛看向容谏雪,以为是自己听错了。
容谏雪语气肃然:“嬷嬷还是早日离府吧。”
王嬷嬷吓得急忙跪着上前,想要去抓容谏雪的衣摆,容谏雪向后退了几步,堪堪避开。
他转过身去,从一旁取了一炷香烧上,规矩从容地插入那香炉之中。
做完这些,他没再逗留,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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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宗祠演的那出戏,已经耗尽了裴惊絮的气力。
她被红药带回西院卧房后,便昏死过去,不省人事。
再清醒过来时,裴惊絮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卧房。
红药一直在一旁守着,看到她醒过来,急忙上前服侍:“姑娘,您可算醒了!”
裴惊絮接过红药递过来的汤药,语气微凉:“容谏雪没来?”
红药点点头,低声道:“大公子只让大夫来给您看病抓了药,并未来过西院。”
顿了顿,红药又道:“但大公子身边的那位江晦侍卫来过了,说姑娘要是还有什么不适,尽可跟他提。”
裴惊絮眯了眯眼睛,将那碗苦药一饮而尽。
还真是个正人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