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小了一些。
“那就这般定了!”
赵桓站起身一锤定音:“此事交予诸位去做,务必早日筹齐钱财。”
一众面相儒雅之人躬身领命,随后转身走出大殿。
当日,朝廷派下衙役将士去往城中各处索要钱财,捧日军都指挥使陈希真嫌搜刮钱财不好听,美其名曰收取“福钱”,一时间城中各处皆闻索要福钱之音。
汴梁之民自是不愿将辛苦赚来得钱财拱手让人,只可惜人微言轻不说,手边也没有能抵抗禁军将士得兵器,往往推辞之人被打个半死,再从家中抄取钱财。
如此大规模的抢掠,自然有不守规矩的,也不知是谁家妻女被上门的禁军士卒轮番宠幸一回,受不了侮辱,当日悬梁自尽。
有巨贾富户家财被抢光,一时间想不开,拉着自家老小一门吊死在门前。
种种消息传出,顿时让整个城市沸腾起来,本就这几日不堪骚扰的百姓越发排斥城中的军队,只是到底找不到人替他们发声说话,只是苦不堪言的活着。
街市、商户,里里外外,城里已经炸开了锅。
这等事情自然无法隐瞒,身处在国子监的太学生更是义愤填膺,不用人前来挑拨,已经自发聚集起来。
“欺人太甚!城东刘家善人啊,被弄得家破人亡,钱财充公,女子卖入青楼楚馆。”
“这还算是好的,听闻城西一家姓李的,就因为不想拿钱出来,一家十五口被活生生打死。”
“惨啊……”
“是啊,太惨了!”
嘈杂的议论之声传开,整个厅堂之中嗡嗡响成一片,有人投杯而起:“诸位斋生听我一言!”
“是陈斋长!”
“安静!”
嘈杂声音渐渐小了下来,名为陈东的太学生四下扫视自己的同级、学弟:“当今城内混乱,惨事不断发生,皆是朝中奸佞所为!
前有六贼尚未伏诛,后有李邦彦乱言祸国!”
四周站着的百十个太学生面上激愤,不少人握起拳头。
“我等太学生,学圣人之言,晓圣人之志,将来参与科举,都是一方牧臣,见着眼前惨状怎能无动于衷?!”
陈东口中说着,自己站上一处石墩,握拳提高音量:“朝中众位相公,能奋不顾身,敢为天下担重任者,李纲李相也,他乃是社稷之臣!
其余众人庸庸碌碌,皆是忌妒贤能、不思家国,只为己身谋者,若李邦彦、白时中、张邦昌、蔡懋、李棁之辈皆是此类,此等人不比六贼所害要浅!”
略带激动的目光扫过众人:“陈东不才,愿去宫外上书请愿,复李相、种相原职,严惩奸贼李邦彦、白时中,可有愿随者!”
“愿随李兄一道上书讨贼!”
“算我一个!”
“同去同去!”
群情激愤的声音在国子监中响起,陈东大喜,叫一声“拿纸笔来!”,顿时有人飞奔去拿笔墨纸砚。
当下有人研墨,有人自持写字漂亮自告奋勇执笔,陈东当下口述愿书,让人作于纸上,待墨迹干透,封装好。
上百人簇拥着他往国子监外行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