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尚兀自未醒,正觉在旁边突然开口:“这两人在大雄宝殿值夜却自备被褥,所谓是何都心知肚明,你快些说。”
见其余几个有司职的和尚也是面色不善,这小和尚方才快速将早上之事说了一遍,正觉在旁边皱着眉头,这些和尚除了比自己来的早以外,也没看着什么特殊的东西。
又盘问了这几个人一遍,方才挥手让他们下去,旁边一胡子花白的和尚面色铁青:“竟然出了这等事情,莫不是佛祖对我等有什么警示?”
“师叔。”正觉声音低沉的说了句:“先不说佛祖是否有警示,适才不少香客也看着了,咱们寺的名声……”
“不好!快些去找方丈。”
“不对,先去找几个能说会道的出去,先把人稳住了。”
“还是找方丈吧,他与不少虔诚的檀越交情甚深。”
这一堆中老和尚说了几句急匆匆的向外跑着,只几个职位各异的皱眉向着佛像看去。
这事儿有这般简单吗?
……
与此同时。
辽阳府处于一片风雪之中。
细小的雪粒撞在地面、树干上,偶尔有弹开的,被其余堆积在一起的晶莹一把拉住,融合到了一起。
偶尔有人从街道上走过去,也是外披蓑衣、头戴皮帽,脚步匆匆的谁也不理,大冷天的站在街上闲聊说话,不是拉客就是寻仇,他们这些普通人自然犯不上如此。
风声呼啸之中,有身影看眼对面修建的宽广的院墙,转身进入一间普通的民居,将门关上,跺跺脚上泥土,摘下身上蓑衣去了皮帽,露出石秀那张清秀的脸庞,这拼命三郎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打开,露出几个荷叶包。
“我买了些热乎的烤羊腿肉,先来吃些。”
屋内五个精悍的汉子顿时笑起来:“今日有口福了,辛苦石司马。”
这伙都是隶属游士府的探子、细作,早已按照军中军衔确认职位高低,这屋里的都是石秀的下属。
石秀笑笑:“值什么。”,一边将手中的荷叶包扔给那边五个汉子,荷叶被撕扯开,顿时一阵浓郁的烤肉气息弥漫在屋子里。
“那秃驴还没来?”石秀走去桌边坐了,隔着荷叶捏着烤肉撕扯吃着,目光看向属下几人。
“未曾。”有人摇摇头:“不过那妇人去寺里进过香了,按照咱们的情报,那秃驴这两日就该跑出来与那娘们儿私会了。”
“只是这般风雪也不知那秃驴来不来。”
“俺若是那贼秃,偷人嫖娼这等事,区区风雪如何能阻,放宽心好了,铁定前来。”
几个人有人担心,有人信心十足,顿时引起一阵哄笑之声,石秀嘴角咧了一下,不期然的想起蓟州前事,深有感触的点点头。
不错,不过区区风雪而已……
外面寒风呼啸,火盆内燃烧的炭火时不时红一下,没事儿的探子裹着毛毡靠着座椅闭目养神,坐在窗棱前顺着缝隙朝外观瞧的汉子换了两个,陡然有人喊了一声:“来了。”
石秀猛地睁眼,一把掀开毛毡,从座位上弹起,三两步走到窗边,顺着窗缝向外瞧。
一个穿着皮裘外罩蓑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