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背影,随后被喊回家里。
宋江迈步走出衙门,捶了捶后腰,今日公务挺多,老父母关心税赋,连着帮他核对不少账簿,又跑前跑后的替他联系衙门各房,下午还记录了几起诉讼,这一通忙活让他有些疲累。
“押司下值了,可要去喝两杯?”
熟悉的声音传来,宋江转过头,见一英俊阳光的青年正笑着走来,身后跟着几个同龄的胥吏,顿时露出个笑容:“文远啊,今日就不去了,这把老骨头跑了一日,该是歇歇了,你等自去寻乐就是。”
这青年叫张文远,乃是郓城县贴书后司,长的眉清目秀、齿白唇红,学得一身风流俊俏,能说会道,品竹调丝,无有不会,因家中排行第三,都称其“小张三”,是衙门后辈里较为跳脱的人。
这人日常对他倒是恭敬有加,大家又都都是衙门里的人,抬头不见,低头见,是以两人关系还算不错。
“瞧押司恁说的,恁还年轻,怎生就是老骨头了。”青年嘿嘿一笑:“我们还想去花娘那喝两杯,押司不若一起,有恁在,花娘也能多唱两首小曲儿。”
“当真不了,非是驳你张三郎的面子,实在今日腰腿酸痛。”宋江笑着捶了捶腰板儿:“改日由我做东,大家一起喝上一杯。”
“既然恁地说,后日是押司的休沐日,不若在那日大家一起喝杯花酒?”张文远也是打蛇随棍之辈,顺着宋江的话就往上爬。
“恁地好,如此就说定了。”宋江也不好再拒绝,寻思着左右休沐日也要找人吃喝一番,与这班人一起也算是联络同僚间的感情。
“那我等就先走了,押司好生休息。”
“押司辛苦。”
“押司明日再见。”
几个年轻胥吏同宋江打着招呼,这边的黑三郎也是笑容满面同他们拱手告别,眼看着他等同着张三郎勾肩搭背的走向远处。
宋江这才转身朝着家中走去,此时正是日入之时,他忙碌一天也是腹中饥饿,不想回去另行开火,就在路上买了些卤肉、凉菜一类的熟食,又打了两角酒,用手提着朝家中走去。
他家离着衙门口也不远,转弯抹角的拐入一条巷道,远远就看着两个汉子的身影站在自家门口,宋江也不以为意,心道多半是手头紧的江湖人,他多年来周济过不知多少这般汉子,早已习以为常。
正想着间,那边人影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,宋江窥看的清楚,不由吃了一惊:“怎生是方老兄,何时来的?”
夕阳下,门口的人长着张皱皱巴巴的驴脸,正是有过过节却又和解的方翰,身旁站着一个少年,长的样貌普通,只是一双眼明亮异常,看双手骨节粗大,显然也是个练家子。
方翰脸上露出笑容,满脸的褶子堆积起来:“宋兄许久未见,还是风采依旧。”一扯身旁少年道:“此乃我家从侄,名叫丘翔,前次途径贵宝地时还自年幼,听了恁的名号无论如何都想见见,这不……”伸手拍了拍少年肩膀:“拗不过他,待大了点儿就带着来叨扰一番。”
那叫丘翔的少年连忙抱拳:“小子在京西时常听闻宋江哥哥乃是山东、河北首屈一指的好汉,只恨无缘拜识,今日一见大快平生。”
宋江见他年纪小却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