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记录了很多电码。最后一组电码,和我们侦听到的一模一样。
可惜的是,没有找到密码本。
我们甚至都掘地三尺了,也没在孙宏发的家里找到密码本。
找了一宿,第二天上午收工。
孙宏发在安全椅里坐了一宿,没人搭理他。
他一直喊口渴了,要水喝。
到了上午八点,我们都没合眼,我是多么希望听到一个好消息,说他找到密码本了啊!
我们先给这货拍了照片,抓紧洗出来,为后续的调查做准备。他家里没有密码本,那么肯定就藏在某个地方了,他这是坐了完全的准备,让自己和关键证据分开。这样即便是被抓了,也可以一问三不知。
聪明人都这么干。我要是犯罪,也这么干,我把密码本藏在一个地方,我自己住一个地方,你永远都不可能人赃并获。
崔大同举着本子说:“解释一下吧,这是和谁发电报呢?”
孙宏发说:“就是玩儿呢。玩电台犯法吗?那么多人都玩,你都把他们抓来啊!”
崔大同说:“我想知道,你这上面写的都是啥意思,我怎么看不懂啊,你用的是啥密码?”
“都是没有意义的数字,发着玩的,练手用的。打字员用打自己练打字,不也是拿一些毫无意义的文章练手嘛,我就是在练技术,我想当一个优秀的发报员。”
崔大同笑着说:“我都听了你一个多月了,平时你都是用明码闲聊,每天从中午后,一直聊到后半夜,今天突然就开始练手了,我就纳闷儿了,明码不能练手?”
“我就想练手的,你管得着吗?”
崔大同笑着说:“你和我玩这套,没你好果子吃。我严重怀疑你里通外国,你是间谍吧!”
他哼了一声说:“孤证不立,你凭着我玩电台就说我是间谍,不合适吧,起码你得查到我干了些啥具体的事情吧,我的上下线都是谁,你得摸清了再说吧。”
崔大同哼了一声:“孙宏发,三义的人就在另外一个屋,你想必很想知道他是咋说的吧。”
“我不认识什么三义,我更不知道你在说啥,你们抓错人了。我不是间谍,我是良民。”
崔大同哼了一声,说:“行吧,你反思一下吧。”
“我要喝水。”
李秋雨给了他一杯水,这家伙一口全喝了。喝完说:“我还要。”
李秋雨说:“你当这里是疗养院吗?你还要,你当你是谁?”
我说:“不说就先关起来反思一下,你不说,总有人说。”
三义那边的发报员是个五十多岁姓吴的老大姐,她被抓了之后,一问三不知。只是说自己以前是革命军那边的发报员,打仗之后自己不想跑了,就回了家。解放之后在乡下种地,家里是菜农,种菜往信用社交就行。
发电报只是一个副业,是一个来镇上镶牙的人给的她这电台,需要她发报的时候,会给她写信,信里有数码,有报酬。
她也不知道这数码到底是啥意思,她说:“肯定是有密码本的,不过我只负责发电码,我没有密码本。”
我问:“这个镶牙的长啥样你记得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