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休。
没想到写起信来也是如此,简直是聒噪。
秦扶清花了半个小时才看完姚子圣的书信,他看得太过认真,以至于素琴已经沐浴完,穿着纱衣举着油灯走过来坐在他身边,“夜晚看书伤眼,早些入睡吧。”
“姚子圣写给我的信,已经看完了,”
秦扶清捏着山根,转动酸痛的眼球。
夜里没有现代那样的灯具,就算再好的油灯,照亮范围也是有限的,看东西确实伤眼。
“他在信里都说什么了?”
秦扶清没让素琴看信,主要是太累眼睛了,他没什么好瞒着素琴的,平日里和一些友人的书信往来,也会给素琴过目。
“他如今在国子监当教习,又说了下朝中的形势,五皇子带着家人前往镇安府了,自蔡飞死后,他留下的那些军队无人管制,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。
镇安府找朝廷要粮食,一开口就是十万石,马上快要过冬,镇安府又不打算出军北地,要这么多粮草不知有何用。”
“朝廷不想给,也给不起,如果再不找人安抚,只怕镇安府要比北地先生动乱。”
“五皇子自愿去那里,朝中很多人都很意外,如果五皇子能解决那里的动乱,很多事情不需他经营就能迎刃而解。”
秦扶清放下书信,从素琴手里接过来油灯,拉着素琴走到书桌前,捧出一个红木箱子来,让素琴帮忙打开。
里面放的都是他和亲朋好友来往的书信,这些年里积攒了约有四五箱子,按照时间排序。
秦扶清把这些往来书信收藏的很好。
他把姚子圣的信叠好,收入信封之中,放到箱子里。
“那如果五皇子不能解决镇安府的动乱呢?”
素琴好奇地问道。
她对诸位皇子的印象,完全来自于她的父亲素之问。
素之问偶尔会和儿女提起这些事,但他不会说的像秦扶清那么清楚,只能靠素琴脑补。
素琴知道,她爹对所有皇子都没什么信心,所以他不站队,为了逃避站队,才不惜跑到越州那种穷困之地。
秦扶清想了想,“如果他能按照我说的去做,应该不会失败,更何况五皇子并非愚蠢的人。
如今他走投无路,朝中无人,皇帝也不信任他,除非是其他皇子都犯了不能做太子的大错,皇帝才会想到他。”
他在素琴面前说这些,没有什么顾忌的。
其他皇子都明白的事情,五皇子不可能不明白,他去镇安府,就是在赌,如果皇帝撑不到他从镇安府回来,赌失败。
如果皇帝撑得到那时候,五皇子在镇安府有兵权,就有了依靠,那时候再争夺皇位,就有底气了。
他不想赌也没办法,京中根本没有他的机会。
素琴听明白了,原来五皇子去镇安府是秦扶清给出的主意,她诧异问道:“你认为五皇子会赢?”
“不是我认为,是他必然会赢。”
秦扶清已经受够了蠢货一样的皇子们,他从这些人身上看不到希望和未来。
他不想为一群虫豸们工作。
所以为什么不挑选一个自己还算满意的皇帝呢?
说实话,秦扶清也不见得多喜欢五皇子,但五皇子也是无关紧要的。
秦扶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