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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蒙左看右看,靠近秦扶清,附耳说悄悄话:“他应该身份不低,昨天师叔要搭茅草屋,原先我还想着人手不够,谁知道不知从哪跳出来几个黑衣人,唰唰唰就把屋子给盖起了,然后又消失不见踪影。”
再多些,计褚也没和江蒙说,他也一头雾水。
秦扶清换了身月白色的长袍,整理好冠,这才踏出房门。
然后就听见……
“昨夜若非我起坛做法,估计你们今天就看不见这山了,山都要被火给烧荒了!
你们是不知道,当时我念一声起雷,立马天空雷声大作,我说下雨,雨水哗啦啦就下来了!”
玄鹤道长正在给人吹牛,他一条腿放在凳子上,脸色因为亢奋涨红,不知从哪换了身黑色衣服,布料挺好,只是看起来和他有些不搭。
他把长袖撸起,露出胳膊,吹的唾沫飞溅。
计褚十分捧场,时不时就问他两句起坛的细节。
梁公子素养极好,或许对玄鹤道长所说心有怀疑,可并未揭穿他,反倒是时不时给几句肯定,从不叫他的话落到地上。
“坏了!”
玄鹤道长讲到兴头上,突然想起一件事,整个人呆坐在原地。
秦扶清这时候走过来,问道:“师父,什么坏了?”
计褚听到他叫玄鹤师父,眉头一挑,并未说话。
玄鹤道长愁容满面地问道:“徒儿,你还记得我昨天起坛做法做到哪了吗?”
秦扶清不明所以,可还是回他道:“四声雨至……”
“对对对,就是这,我有没有继续做法?”
秦扶清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当时一下雨,众人都很激动,就连秦扶清自己也很诧异风雨来的这么及时。
玄鹤道长一拍脑门,“坏了,我光召雷公电母降雨,没把他们给送回去!
怪不得这雨下的没完没了,这里可是镇安府的地界,何曾见过这季节下过这样大的雨?”
梁公子诧异道:“道长是说,这雨下个没完没了,是因你并未做法将神送走?”
玄鹤道长神情严肃:“正是如此。
我掐指一算,请神容易送神难,下雨的龙王生性顽劣,我没将他送走,他便在这块地界翻江倒海,这才有倾盆大雨之势啊!”
“那可怎么办才好呢?”
“必须再起坛做法,将其送走,雨才能停下。”
梁公子问道:“那道长现在为何不做法?”
玄鹤一脸认真:“公子没听说吗?请神容易送神难,想要把神送走,就必须要他满意,现在我一没法坛二无供奉,何来送神一说呢?”
“原来如此,那道长需要什么样的法坛?”
这个可不好说啊……”
玄鹤道长拈着胡子,陷入沉思。
实际上心里的小九九转的都快飞秦扶清脸上了。
玄鹤道长虽然混迹在匪窝窝里,可他并非没有见识的人!
虽然只短短相处这么一会时间,玄鹤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这位梁公子的身份之尊贵。
从一进茅草屋他就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一直盯着自己,可见徒弟对计褚信任万分,他们又一穷二白,这些人也不会莫名其妙对他们下手。
要下手早就下手了,何必还给